第一章

    我叫沈晓雨，今年二十六岁，嫁给王家做了三年媳妇。

    三年来，我婆婆张美华没有一天不折磨我。她总说我这不好那不好，嫌我娘家穷，嫌我生不出儿子，嫌我吃得多干得少。

    今天早上，我照常给全家做早饭。张美华端着碗，一边吃一边骂：这粥都煮糊了，你说你还能干啥我儿子娶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憋着一肚子火。

    老公王建军在一旁帮腔：妈说得对，你确实该学学怎么做饭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已经完全被他妈洗脑了。当初追我的时候说什么爱我一辈子，现在呢

    妈，我已经很努力在学了。我小声说道。

    努力张美华冷笑，你要真努力，早就给我生个大胖孙子了。你看隔壁王家媳妇，人家嫁过去一年就生了个儿子，你呢三年了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是王建军的问题，但张美华死活不信，非要说是我的错。

    妈，医生说了...我想解释。

    医生说什么医生收了你们钱当然帮你说话。张美华打断我，我告诉你，要么赶紧给我生个孙子，要么就滚出王家。

    王建军依然在埋头吃饭，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我咬咬牙，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张美华在客厅里小声对王建军说：儿子，妈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那个沈晓雨实在不行，要不咱们离了她，重新找个能生的

    我的手抖了一下，碗差点掉在地上。

    妈，这事以后再说吧。王建军的声音很低。

    以后什么以后，再拖下去你都三十了。隔壁李叔家有个侄女，长得水灵，还是师范毕业，人家愿意嫁给你。

    我紧紧握着碗，指节都发白了。原来她早就在给儿子物色新媳妇了。

    妈，离婚哪有那么容易。

    容易，太容易了。只要沈晓雨同意，咱们就能办手续。她要不同意...张美华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那就想办法让她同意。

    我的心里一阵发寒。这话听起来像威胁。

    洗完碗，我回到卧室，拿出手机想给我妈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电了。插上充电器，刚打开，就收到一条短信。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你婆婆在网上买了老鼠药，小心点。

    我浑身一激灵。老鼠药她要干什么

    我赶紧查看手机通话记录，发现昨天晚上十一点多，有个快递公司的电话打过来，当时我已经睡了，没接到。

    难道真的是老鼠药快递

    我蹑手蹑脚走到客厅，张美华正在看电视，王建军已经去上班了。

    妈，我去楼下买点菜。我试探性地说。

    买什么菜冰箱里还有昨天剩的，热热就行了。张美华头也不回。

    那些菜都不新鲜了。

    不新鲜怎么了我们那个年代吃剩菜剩饭长大的，身体不是很好吗你们年轻人就是娇气。

    我没再多说，回到房间开始翻找。如果真有老鼠药，她会藏在哪里

    翻了半天，在她房间的床头柜最下面一层，我找到了一个小纸袋。打开一看，里面是白色粉末，包装上写着灭鼠灵三个字。

    我的手开始发抖。她真的买了老鼠药。

    这时，外面传来张美华的声音：晓雨，你在干什么

    我赶紧把药袋放回原处，走出房间。没干什么，在收拾衣服。

    收拾什么衣服，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走到客厅，张美华指着沙发示意我坐下。

    晓雨啊，妈想跟你商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