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张浩可能发现了这个联系。

    他们决定第二天去找当年参与理科楼建设的工人，也许还有人活着。当晚，林小雨辗转难眠，半梦半醒间，她仿佛听到有人在耳边低语：...第七个...

    第二天清晨，一通电话惊醒了林小雨。是周明，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我查到了！1983年理科楼施工队的名单，他语速飞快，七名主要工人中，还有两人可能还活着！

    两人在校园咖啡厅碰头。周明指着笔记本上记录的两个地址：一个在市郊的老旧小区，另一个在城东的养老院。

    我们先去哪个林小雨问。

    养老院这个更近，周明指着第二个地址，王德发，当年施工队的混凝土工。

    一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夕阳红养老院。前台护士告诉他们，王德发老人已经八十二岁，患有轻度痴呆，但好的时候记忆很清楚。

    老人坐在轮椅上，在阳光房里晒太阳。他身材瘦小，皮肤像皱巴巴的牛皮纸，但眼睛在看到周明笔记本上理科楼照片时，突然变得清明。

    你们为那个楼来的，他声音嘶哑，我就知道迟早有人会来问。

    林小雨和周明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王德发示意护士离开，然后压低声音：李国富不是意外死的。

    那是...周明追问。

    老人颤抖的手指向照片中的楼梯：我们当时赶工期，班长说连夜浇筑完那段楼梯。李国富反对，说临时支架不安全...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恐惧，班长坚持继续，还让李国富上去检查。然后...支架断了。

    所以是谋杀，林小雨倒吸一口冷气，不是意外。

    王德发点点头：我们七个亲眼目睹的人，班长每人给了封口费。但李国富掉下去前...他诅咒了我们。说每个踏上他坟墓的人都会陪葬，说楼梯会永远记住...

    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护士闻声赶来，示意探访时间结束。临走前，王德发抓住周明的手：那楼吃人。它已经带走了六个...我是最后一个。

    回程的公交车上，两人沉默不语。王德发的话解释了为什么每隔几年就有学生失踪——楼梯在收集受害者，直到凑齐七人，就像当年见证李国富死亡的七个工人。

    还差一个，林小雨突然意识到，如果王德发是最后一个见证人，那么...

    下一个受害者将完成诅咒的循环。周明脸色阴沉，我们必须阻止它。

    养老院探访后的第三天，林小雨在宿舍里辗转反侧。窗外的月亮近乎圆满，苍白的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像一道冰冷的伤口。王德发老人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还差一个...

    手机突然震动，周明的消息跳出屏幕：查到了重要线索，速来图书馆地下室。

    凌晨一点的校园寂静如墓。林小雨裹紧外套，小跑着穿过无人的小路。图书馆侧门虚掩着，她溜进去，沿着狭窄的楼梯下到鲜少有人问津的地下档案室。

    周明坐在角落的桌前，面前摊着那本破旧笔记本和几本发霉的校史档案。他抬头时，林小雨不禁后退一步——他的眼睛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你还好吗她小声问。

    没时间了，周明的声音嘶哑，看这个。他推过一本1950年代的校刊，指着一则小报道：理科楼选址原为民国时期乱葬岗，施工时曾请道士做法...

    林小雨倒吸一口冷气：所以那里本来就不干净

    不仅如此。周明翻开笔记本新写的一页，上面画着一个复杂的符号，我在张浩的床板下找到这个。拉丁文咒语，意思是七魂换一生。

    李国富想复活林小雨感到一阵恶寒。

    周明摇摇头：不是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