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也不贵,十万块钱,你会不会很心疼啊】
【你看我多拮据啊买裤子都不舍得给你买新的,你穿的时候应该很舒服吧。】
顾淮南死死盯着我那眼神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苏念,你不得好死】
苏念笑了【是是是,我不得好死行了吧,你平时骂我挺利索的,怎么现在只会这么一句了】
【我想想啊等我被抓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把你的钱挥霍的差不多了那个时候我应该有六十多岁了吧,然后结婚后生个孩子该玩就玩该花就花】
顾淮南被我这不要脸的话气死了,死前似乎还有点不甘心眼睛身死死瞪着我而我把他的眼珠子挖了出来重新买回来一条狼狗关在地下室里。
出去练了一个月的拳击等我在回到别墅地下室里,只有一堆白骨,和发福的狼狗。
我戴着乳胶手套的指尖拂过墙面最后一丝血痕,钢丝刷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声响。
地下室的霉味混着消毒水气息令人窒息,我却忽然笑出,风水先生说此处怨气冲天,倒正合我意,任由这栋带地下室的老宅空置,就像封存一段腐烂的往事。
行李箱滚轮碾过玄关处残留的喜字碎片,那些被茶水晕染的红底金字,曾是我噩梦的开端。
顾淮南公司账户里的十几位数金额静静躺着,像一串通往自由的密码。
指尖划过屏幕,我对着镜子摘下婚戒,铂金指环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随后被我狠狠抛进垃圾桶——这个戴了三年的枷锁,终于能彻底卸下。
机场大厅的电子屏闪烁着航班信息,苏念安这个新名字印在登机牌上,陌生又令人安心。
安检仪传送带吞没行李箱的瞬间,脖颈后的胎记突然发烫,那是被顾父用烟头烫出的疤,此刻却仿佛在提醒我重生的代价。
候机室玻璃外,飞机引擎轰鸣着撕开云层,我裹紧新买的驼色大衣,将墨镜架在鼻梁上——当一个人彻底抛弃过去,连影子都会变得轻盈。
三万英尺的高空,云层在舷窗外翻涌成绵软的海。
邻座小孩好奇地盯着我手腕的疤痕,我微笑着将袖口往下拽了拽。
空姐递来的香槟在杯壁凝结水珠,映出舷窗里自己的倒影——没有了哭肿的眼睛,没有了小心翼翼讨好的神情,只剩下一个即将拥抱新生活的女人。
当飞机冲破对流层剧烈颠簸时,我反而将头靠向椅背,任由失重感包裹全身。
广播提示即将降落,我望向窗外逐渐清晰的异国海岸线,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警方已介入。
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方片刻,最终将手机调至飞行模式。
舷梯触地的瞬间,咸湿的海风裹挟着自由的气息涌入鼻腔,我拖着行李箱走向接机人群,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清脆得如同新生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