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食的锦鲤。他正要叩谢，忽听外间传来莺歌叽喳的嗓门：你们是没瞧见！娘娘摔瓷片那气势，活脱脱女娲娘娘劈山救情郎...

    林蔚尹一口茶呛在喉间。这原主的陪嫁宫女哪儿都好，就是想象力丰富得吓人——前日不过打碎个药碗，愣是被她编成贵妃怒砸阎罗殿的话本子。

    更衣。她突然起身，去会会那位杜姑娘。

    杜若婉的居所飘着浓重的药香。林蔚尹刚绕过紫檀屏风，就听见系统提示音：发现关键道具·毒蛇镯。

    姐姐怎么来了床幔里传来虚弱的嗓音，太医说这蛇毒凶险...

    本宫特来送解药。林蔚尹笑盈盈掀开纱帐，将福宝孝敬的杏仁酥递过去，西域进贡的龙脑香，最克蛇毒。

    杜若婉脸色骤变。那碟点心分明是秦清让最爱，今晨才差人送去他府上！

    娘娘说笑了。她勉强笑道，太医已用艾草...

    艾草配蛇鳞粉，确实能伪造齿痕。林蔚尹突然扣住她手腕，只是妹妹下次记得——指尖猛地在对方耳后一蹭，朱砂遇热会脱色呢。

    铜镜里赫然映出杜若婉耳后斑驳的红痕。窗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林蔚尹转头望去，正好看见秦清让僵在廊下的身影。

    月色漫过窗棂时，林蔚尹倚在温泉池边查看系统面板。突然有玄色衣角掠过水面，顾临渊低沉的嗓音在雾气中响起：爱妃今日，倒是让朕想起个人。

    池水哗啦作响，林蔚尹尚未回神，耳垂忽然被冰凉的手指捏住：二十年前被腰斩的司天监正，临终前也说过同样的誓言。

    她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清谈阁前的石狮子，正是用司天监九族的血浇筑而成。

    五更天的梆子声里，林蔚尹摩挲着从青瓷缺口抠下的孔雀翎碎片。系统突然发出嗡鸣：检测到世界线变动，解锁隐藏任务——寻找十二神鸟图。

    窗外闪过一道黑影，她认出是顾临渊的暗卫首领。那人袖口银线绣着的孔雀翎，正与她手中的碎片严丝合缝。

    娘娘万安。福宝的声音突然在帘外响起，秦大人送来一匣南珠...

    林蔚尹看着漆盒里排列成蛇形的珍珠，轻笑着拈起一颗。月光下，珠面隐约浮现出杜若婉丫鬟惊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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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碎瓷惊鸾

    晨雾还未散尽，刑部衙门的青砖地上已铺开七十三块青瓷残片。林蔚尹赤着脚踩过冰凉的地砖，水红色裙裾扫过那些刻着律令的瓷片，发出细碎的悲鸣。

    贵妃娘娘三思！秦清让拦在门口，腰间双鱼玉佩叮咚作响，这《户律》第三卷若碎了，林通判私吞军饷的罪证可就...

    林蔚尹突然笑出声，指尖轻轻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秦大人这般着急，莫不是这瓷片上刻着你的生辰八字

    系统提示：需摔碎法典并念出台词陛下看这瓷片像不像杜姑娘碎成八瓣的良心

    鎏金香炉腾起的青烟里，顾临渊把玩着螭纹玉璜的手微微一顿。林蔚尹注意到那玉璜边缘的缺口，竟与青瓷法典的裂纹形状如出一辙。

    臣妾听闻...她突然抓起瓷片往地上掷去，碎瓷听响能辨忠奸！

    砰——

    数十块青瓷应声碎裂，秦清让的瞳孔在阳光下缩成针尖。

    林蔚尹广袖翻飞，绣鞋不慎踩中裙摆，整个人歪进顾临渊怀里。

    陛下恕罪。她指尖抵着他胸膛，将青瓷残片悄然塞入他衣襟，臣妾的鞋可比瓷片脆多了。

    顾临渊扣住她腰肢，指腹摩挲衣料下紧绷的肌理：爱妃的腰倒是比嘴软。

    林蔚尹耳尖发烫，心里疯狂戳系统：这暴君是去油厂进修过吗！

    屏风外福宝的惊呼打破暧昧：娘娘！杜姑娘的丫鬟在抠法典裂缝！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