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尹轻笑，将解药滴在顾临渊唇上。当第一缕阳光照到螭纹玉璜时，玉器突然发出蜂鸣，空中浮现全息地图——正是温泉宫密道里的水晶骷髅阵。

    玄凤鹦鹉突然撞开窗棂，爪子上抓着半片带血的孔雀翎。林蔚尹望着暴雨洗过的晴空，知道这场傀儡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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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锦鲤窃听

    月光将寒潭割裂成碎银万点，林蔚尹的鲛绡裙裾缠住水草，腕间夜明珠映得锦鲤鳞片泛着幽蓝。她盯着潭底白玉玺的螭纹凹槽，系统面板突然弹出猩红警告：需在闭气耗尽前获取密钥。

    娘娘真要学西施浣纱福宝蹲在潭边嚼着鳕鱼干，去年淹死的采珠女，骨头都能搭戏台了……

    闭嘴。林蔚尹将发簪咬成利落的单螺髻，本宫若亥时未归，记得往潭里倒辣椒粉——专克水鬼。

    刺骨潭水漫过腰际时，顾临渊低沉的嗓音穿透雾气：贵妃的癖好，倒是比秦清让的算盘珠子稀奇。

    林蔚尹僵着脖子没回头：陛下夜游的毛病，太医院该开点安神汤。

    朕的安神汤……玄色大氅掠过她后颈，不是正在潭里扑腾么

    林蔚尹扎入寒潭的刹那，系统提示音炸响：水下呼吸激活，剩余时长：一首《凤求凰》。她边下潜边腹诽：你当我是点唱机

    潭底白玉玺被水藻缠绕，螭纹龙口处的凹槽形状格外眼熟——正是顾临渊终日把玩的半块玉璜！林蔚尹正要伸手，忽见暗流中闪过青铜面具的寒光。

    哗啦！

    三枚柳叶刀擦着耳际钉入岩壁，林蔚尹旋身躲闪时腰带松脱。鲛绡裙如烟霭散开，露出腿根若隐若现的朱雀胎记。追击者明显一怔，林蔚尹趁机踹向对方面门，青铜面具应声碎裂——

    竟是杜若婉的贴身侍卫！

    咕噜噜……氧气即将耗尽，林蔚尹发狠咬破舌尖。血腥味引来的锦鲤群突然发狂，将她团团围住。混乱中，白玉玺底部机关弹开，暗格里的羊皮卷飘然而出。

    林蔚尹是被龙涎香熏醒的。她躺在温泉宫软榻上，顾临渊的指尖正摩挲她腿根胎记：贵妃的纹身，倒是比兵部地图精妙。

    陛下摸够了吗她扯过锦被裹成蚕蛹，摸够了就还我玉玺！

    顾临渊晃了晃手中湿漉漉的羊皮卷：爱妃要找的，可是前朝藏金图他忽然压近，发梢水珠坠在她锁骨，或者……是朕寝殿的暗道图

    林蔚尹抬膝顶他小腹，反被握住脚踝。帝王垂眸舔去她踝间血珠：今日这出美人计，朕给九分。

    满分十分

    剩下一分……他指尖探入锦被，扣在衣裳穿太多。

    五更天时，林蔚尹瘸着腿摸进刑部库房。檀木架上二十七卷青瓷法典缺口朝西，拼出的孔雀翎图案竟与顾临渊脊背刺青重合。她正要用朱砂拓印，窗外忽然传来玄凤鹦鹉的怪叫：

    咕啾！暴君偷看贵妃洗澡！

    顾临渊倚着门框冷笑：朕倒不知，爱妃对老头子的背感兴趣。他甩出沾血的账本，封面赫然印着杜若婉的孔雀纹身。

    陛下这是……杀人越货

    朕比较喜欢叫它——帝王突然将她按在法典母版上，礼尚往来。

    泛黄的纸页擦过裸露的背，林蔚尹瑟缩着弓起腰：顾临渊！这是刑部……

    所以爱妃要小声些。他咬开她颈后系带，毕竟隔墙有耳。

    卯时的晨雾漫过琉璃瓦，林蔚尹攥着拓印好的孔雀纹夺门而逃。顾临渊慢条斯理系着衣带，对房梁温声道：福宝，你家娘娘落东西了。

    小太监倒栽葱摔下来，怀里掉出林蔚尹的胭脂盒。盖内小镜上用眉笔写着：暴君腰窝有红痣，验证完毕。

    赏你了。帝王将胭脂盒抛过去，告诉贵妃……他抚过锁骨牙印，朕的痣，不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