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的声响,大皇子的黑披风扫过满地碎玉,靴尖碾碎最后一颗珠子时,发出清脆的爆裂声。
跑啊,接着跑,哈哈。
身后的大皇子步步紧逼,显然是李长信已经无力阻拦,此时,他的话就跟那催命符一般。
我步伐加快心中不由得暗骂,还好自己常年健身,不然的话,恐怕今天就折在这里了。
二弟你一天是废物,一辈子都是废物,现在连老天都在帮我。
大皇子突然举弓向我射来,箭矢擦我耳边钉进廊柱,尾羽震颤着发出蜂鸣。
你总以为皇宫是用汉白玉和琉璃瓦砌的,
他缓步上前,靴底碾过我方才掉落的缎带,
可你却不知每一块砖下都埋着枯骨,就像你母妃当年,以为给父皇灌了三年的珍珠粉,就能让你当太子真是可笑至极哈哈。
听到这话我不由的身体一怔,此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由得自己控制半分。
我心中暗暗叫苦,这时候不能动不是找死吗
但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一团怒火在胸腔升腾,忍不住浑身都颤抖起来。
金銮殿的鎏金门槛碾碎我半幅衣袖,九龙藻井的烛火将大皇兄的影子投在盘龙柱上,像条吐信的巨蟒。
他手中长剑还滴着前朝老臣的血,剑尖却在我扯断染血玉带时突然顿住。
我露出内衬里暗绣的软甲,那是母妃临终前塞给我的金丝蝉翼甲,甲胄边缘还缠着她最后一支孔雀翎步摇。
他瞳孔一缩,却是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你以为母妃是难产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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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笑起来,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烛泪,
十三岁那年,你偷喝她房里的百合粥,是不是觉得有股苦杏仁味呵呵,只可惜当时你没死成。
我身体再次一僵,此时能清晰感到那已经死去的二皇子,正在我体内渐渐复苏,一股莫名的力量涌进我的体内。
突然,我身体不受控制的一脚踢开身边的青铜香炉,香灰簌簌落在龙纹地砖上,
大皇兄瞳孔骤缩,剑锋微颤,却在看见我袖中滑出的匕首时忽然笑了。
那是柄羊脂玉雕的匕首,刀柄刻着并蒂莲,这本该是他送给太子妃的聘礼,却在三年前成为他不小心遗留现场的罪证。
原来你早就知道,怪不得我一直没找到。
他甩剑劈来,我旋身避开,发间玉冠滚落,露出额角那年替他挡箭留下的疤痕。
龙椅后的十二扇屏风突然被夜风掀开,月光里我看见自己映在金箔上的影子,不再是那往日低眉顺眼的二皇子,倒像是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此时,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上的悲痛,不禁也被这股气息感染,兄弟干他娘的!这是我内心最后的呼声。
金銮殿内烛火摇曳,大皇兄的长剑带起风声劈向我面门。
我旋身矮腰,匕首擦着他侧腰划过,锦缎裂开的声响混着他的闷哼,像冬日里枯枝断裂的脆响。
他的剑尖刺破我衣袖,却在触及皮肤时被金丝软甲弹开
。
躲躲藏藏的懦夫,敢不敢正面与我一战
他甩剑逼退我,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烛泪。
懦夫
我反手将匕首掷向盘龙柱,刀刃没入金龙双目之间,
你可知这匕首正是漠北狼族的匕首,从来只捅向仇人心脏
话音未落,我欺身而上,袖中第二柄匕首已抵住他咽喉。
他瞳孔骤缩,剑锋本能地格向我手腕。我侧身避开,匕首却顺势划破他脖颈,血珠溅在他胸前
忠孝玉牌上,将金字洇成暗红。
十三年前你往我母妃粥里下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