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想也不想:“我们自己击球便好。”
这么重要的一环,当然是由自己这边人来把控来得好。无论是和颜姝有共识的姑娘,还是奚元钧那边的人,都会在击鼓时动些手脚。若让小二来,他一个都不认识,没有刻意的撮合,那就不好玩了。
定好规则,最重要其实是惩罚的设置。颜姝问起来,那群公子顿时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贡献起各式让人害怕的丢脸惩罚。
寻常行酒令的惩罚,主流为赋诗,其次是歌唱、奏琴、起舞等这类文罚,玩得热闹一些的,有对对子、猜谜、掰手腕,不接惩罚者喝。
而这群公子哥说的,学鸡鸣、蒙眼认人盲人摸象、生吃花椒等等,一个赛一个折腾人。吓得颜姝她们这边的姑娘们花容失色,生怕自己到时候接到花了要被惩罚。
尤其是有人见姑娘们桌上大多没倒果酒,都倒的茶水,特地提出要求:“既行酒令,可就不能再喝茶了,哪怕一口酒都行。”在这群人眼里,若玩酒桌游戏还不喝酒,那就太没意思了。
一群人吵吵嚷嚷,厅中气氛很快就热闹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直吵了一刻钟才定下规矩来,又写成木签放竹筒里。好不容易商议妥当,气氛已热,都迫不及待入席,等待传花令开始。
传花令的玩法很简单,所有人传递花球,由击鼓人确定时长,开始击鼓时传球,鼓点停止既停止传球。届时,花球在谁手中,谁就要接受惩罚。要么饮酒一碗,要么从定好的惩罚中选一个施行。
这酒令,惩罚越重、酒席的酒越烈,参与者逃避手拿花球的心情就越紧迫,从而更激发了整场氛围的热烈程度。
惩罚
秦少珩虽是刻意盯着奚元钧整治,
却是松弛有度的,并不是一连几轮都让花球停在奚元钧手上。他控制着节奏,大概传五次花球,
让奚元钧喝上两碗酒。
大约十六七轮下来,满场男男女女有不少人都受了罚,不过除了一些爱玩的公子,多数人都选喝酒。
奚元钧更是喝了五碗,眼底微微泛红,略显丰润的唇被酒液浸得盈润有泽。
他酒量虽好,但按照这样没怎么吃食物一直在喝酒的进度,恐怕撑不了太久。旁人顶多喝两次,
他喝了五次。颜姝看他虽还是正襟危坐,姿态端正,
但是观细枝末节,
与之前还未开席之前还有有所变化的。
她正看着奚元钧琢磨呢,一抹红色跃到她手心,
鼓点声乍停。颜姝低头,看到那人人避之的绸缎花球,正稳稳当当地躺在她怀中。
颜姝下意识看向秦少珩,
捕捉到了他俊眉中藏匿的狡黠。他是故意的。颜姝以为秦少珩不会管她,
却不料,
等待她的还在后面。
颜姝坦然认罚,将花球放下,
起身来到放置于两排案中的木桶,拨动竹签,
打算利用意念挑一个合眼缘的。
其余人都望着她,没想到颜姝会选惩罚而不是喝酒。尤其是姑娘们,
都在担心,要是颜姝抽到不妙的惩罚,本好好的,却在奚元钧面前丢了丑,可怎么办才好?
但颜姝会是那等被动,没有准备的人吗?
她选定竹签,抽出来查看,念道:“跟着鼓点即兴舞蹈一段。”
一听这话,心提在嗓子眼的姑娘们,霎时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心想,跳舞好啊,虽然即兴难了些,鼓点也难配合,但跳舞总比其它折腾人的惩罚要好上太多了。
刚才,颜姝状似在纠结选哪一个签子,实则是在找被她动过手脚的一支。她在写惩罚时,特意用笔尖在竹签上方留了一个极小的墨点,不特意看就不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