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布满晶状体的人形生物，他们后颈突起的神经束像水母触须般缓缓摆动。

    第0824次融合实验开始。广播里的机械女声震得培养液泛起涟漪。

    沈铭哲的白大褂衣角扫过操作台，他输入密码时我注意到他的尾指在抽搐——和那些晶状体人形一模一样的频率。

    剧痛从太阳穴炸开的瞬间，整座实验室突然在我眼中化作半透明结构。

    地下一层的焚化炉里堆积着带编号的防护服，七层加密数据库中跳动着NW计划的红色警告，而沈铭哲的大脑深处...盘踞着拳头大小的黑色光团。

    精神同调率41%，突破临界值！研究员的声音突然变得扭曲。

    我的意识突然被拽入记忆洪流——2019年黄海，海军陆战队上尉沈铭哲带队执行打捞任务，在打碎某个深海容器时被黑色黏液包裹全身。

    培养舱的束缚带突然崩裂，我扯断插在后颈的神经导管时，发现自己的视野竟能穿透三层合金钢板。

    那些漂浮的晶状体人形集体转向我的位置，他们的精神波动在空气中织成蓝色蛛网。

    你果然能看见。沈铭哲的军刀擦着我耳廓钉进操作台，刀柄还在颤动，这些‘脑巢’每天要吞噬二十个活人意识，但看到你之后突然全部安静了。

    他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浮现出与实验体相同的晶状体斑块。

    地底传来低频震动，我的视网膜自动解析出通风管道里的能量流向。

    当沈铭哲的子弹击碎培养舱基座时，我的手掌已经按在他胸口——黑色光团的搏动频率突然与我的脉搏重合。

    整排实验体同时睁开眼睛，他们的神经束刺穿防护玻璃。

    我拽着沈铭哲滚进应急通道时，身后传来血肉融合的黏腻声响。

    那些晶状体人形正在吞噬研究员，每吞噬一人，我脑中的实验室立体图就扩展一片区域。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沈铭哲在安全门前突然反扣我的手腕，他瞳孔深处有蓝光流转，从看到血清编号开始还是在加油站的升降梯里

    我的拳头比回答更先抵达他腹部，强化后的骨骼却传来击打金属的钝痛。

    沈铭哲的作战服撕裂处露出银色皮肤，他后颈的神经接口正在渗出黑色黏液：欢迎加入觉醒者行列，不过你的测试还没结束

    ——警报声吞没了他的尾音，走廊尽头的闸门升起。

    十二具披着人皮的机械改造体手持脉冲武器，它们的电子眼中跳动着我的三维建模数据。更可怕的是，我竟能听到它们芯片中流转的杀戮指令，就像直接读取二进制代码形成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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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试着控制它们。沈铭哲突然将某种神经链接器插进自己后颈，他的太阳穴顿时青筋暴起，用你刚才连接脑巢的方式！

    第一个改造体的枪口已经喷出火光，我的意识却突然坠入冰冷的数据海。

    那些由0和1构成的意识体正在啃噬我的精神边界，直到我抓住其中一条闪着红光的指令链——那是沈铭哲在黄海任务中的记忆碎片。

    改造体们集体僵直的0.3秒，足够我拧下它们的头颅。

    当最后一个机械头颅在掌心炸开时，我读取到一段加密指令：NW-07号实验体（林墨）已觉醒双系进化，建议立即执行清除程序。沈铭哲的枪声与我的肘击同时抵达，子弹击碎天花板的神经脉冲发生器，而我击中了他藏在智齿里的自杀胶囊。

    他吐着血沫大笑时，我看到了他脑中的画面——在实验室最底层，还有三百个连接着孕妇的脑巢正在孕育某种融合生命体。

    这才是真正的‘抗病毒血清’。他沾血的手指在地面画出双螺旋图案，用未出生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