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吐掉嘴里的护齿，铁锈味在舌尖炸开。

    八角笼外，飘来雪茄的焦油味，混着观众席腐烂的玫瑰香——

    这是黑拳场特有的死亡芬芳。

    赔率1:50！

    庄家扯着被酒精烧坏的嗓子。

    对面，斯拉夫壮汉撕开绷带，青紫色血管，在灯光下突突跳动。

    麦克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雨夜，卢西安的手下，往他静脉注射的蓝色液体。

    狼头戒指的反光，刺进眼角。

    他看见贵宾席上，银发男人举着红酒杯，像在等一道开胃菜。

    铜锣炸响的瞬间，斯拉夫人瞳孔缩成竖线。

    麦克侧头躲过直拳，钢护栏在脑后撞出火星。

    对手的拳头擦过耳际，带起的风里有腐肉味。

    这不是人类该有的速度。

    杀了他！

    卢西安的声音，像毒蛇钻入耳道。

    斯拉夫的獠牙刺破下唇时，麦克感觉脊椎窜过电流。

    视野突然分裂成无数画面——

    对手膝盖的旧伤、观众颈动脉的跳动、通风管里逃跑的老鼠。

    三百多个致命弱点，在视网膜上闪烁，如同血色星空。

    观众尖叫着往后仰倒。

    麦克的拳头，穿透斯拉夫胸膛时，摸到了正在变异的心脏。

    1.记忆碎片

    解剖刀在培养舱表面，刮出刺耳声响。

    塞娜盯着实验体溃烂的皮肤，这已经是本月第三十七个失败品。

    你母亲，也喜欢做废物实验。

    维克多的银靴，踏碎满地玻璃渣。

    老吸血鬼苍白的手指，划过全息投影。

    六百年前的私奔画面，在实验室铺开——

    月光下交织的手掌，刑架上焦黑的手骨，还有卢西安抱着尸体，撕心裂肺的狼嚎。

    塞娜后颈的齿痕，开始发烫。

    二十年前，被转化的伤口，此刻像烙铁印在灵魂上。

    警报声，突然炸响。

    监控屏里，浑身是血的青年，撞破防爆门。

    那人左眼泛着狼人的金芒，右眼流转吸血鬼的银辉，手里还攥着半截紫外光剑。

    多完美的混血种。

    维克多的指甲，陷进她肩膀。

    去把他的心脏挖来，我就告诉你，亲生父母的埋骨处。

    2.致命舞蹈

    通风管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麦克数着自己肋骨的愈合速度。

    超速再生带来的灼烧感，让他想吐。

    下方，传来鞭子撕裂空气的尖啸，他看见银发女战士，像猎豹跃上横梁。

    维克多想把你，泡在福尔马林里。

    塞娜的鞭梢，扫过他耳际。

    我只要嵌在你脊椎里的记忆芯片。

    消防栓被踢爆的瞬间，高压水流中，浮现零碎画面：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被按在手术台，激光刀正在剥离她后颈的皮肤...

    麦克突然攥住袭来的鞭子。

    两人在悬空管道上僵持时，他看清对方锁骨处的月牙形疤痕——

    和注射蓝色液体那晚的梦境，完全重合。

    你也在他们的实验名单上。

    麦克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

    我们都是怪物。

    塞娜瞳孔猛地收缩。

    这个破绽，足够麦克撞碎玻璃逃进雨幕，却不够他看清女战士瞬间苍白的脸。

    3.奴隶工厂

    卢西安把控制器按进新尸体的掌心，八百名无垢者同时抽搐。

    这些被植入神经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