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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觉得很奇怪吗?”这是早就想说,却奈何于场景和对象而一直没有机会问出的话。
就和他体内的血缘一样,利维特的羽翅也是个混杂版。
而在路沉行看来,宽大的主翼如同暗夜,却末端染金,带着危险与神秘。三对副翼则是整体银白,有着带锻般的飘逸尾羽。总之都逃不过一个美字,只是各有各的美法罢了。
听他怎么问,路沉行语气克制地矜持道:“很好看。”
实际手上早就快摸出花来了。
香香好闻的毛软漂亮老婆,三个愿望同时实现、简直不要太幸福好不好!
路沉行现在是真的庆幸当时没跑路了。一想到如果自己走了,这种好事还不知道会轮到谁身上就是一阵后怕。
还好、还好。现在拥有这一切的这个人是他。否则路沉行还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气得从棺材板里爬出来。
“我父亲是位异族,雌父则是这个世界的雌虫,也就是如今拥有部分外基因的人族后裔。”
他继承了父亲的绿眸和雌父的发色,以及他们的翅翼、或者说,骨翼。
“也正如你所见的,这对骨翼来自于我的父亲——蒲,是他的姓氏。而另外几对白色的羽翅则是继承于我的雌父。”
至于那些触手则完全是他自己变异出来的了,就是利维特自己至今也还没弄明白它们的由来。
总之,利维特说了这么多,所想要表达的就是:“我是一个异类。”
是个和你一样,与周围人完全不同的异类。
也和你般配。
读出他话中的意思,以及爱人那比起狡诈圆滑的自己而言,略显笨拙,但额外真诚的安慰。路沉行照旧选择用行动来表达自己。
你我都是异类。
你我也都是同类。
这一晚他们深深呼唤着彼此的名字。
就像是章一百零二防火防盗防死对头恋爱圣……
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扫描,路沉行自然感受地到。
见他还是那样一副无动于衷的厚脸皮样,婆婆雌(bhi)喀瑞拘·纬尼科上唇动了动,恨铁不成钢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谁。
之前觉得利维特不开窍,现在倒好,窍是开了,结果开错了方向,一连找的两个都是对他没半点帮助的虫,该来的精神暴动还是得来。
只是······感受到两虫之间的融洽氛围,最后喀瑞拘·纬尼科没能说出什么劝诫的话来,也算做是默认了的两人的关系。
这样也好。
而他的思绪也同样被拉入已然尘封多年的记忆中,忆起自己与塔罗年轻时的那些纠葛。
有雄虫说时、笑时、意气风发时。
更有他怒时、泪时的模样。
略过那些相遇与像知,在成为帝国元帅后,许多喀瑞拘·纬尼科年轻时不该知道的一些事,那些表层之下的真相也随之浮出水面。
不论是所谓的圣石,还是他一直所以以为是最高掌权者的虫皇,以及那困扰他、或者说困扰着广大雌虫许久的所谓精神暴乱······与其精神暴动被对方转移吸收入体,如果能有一次再来的机会,如果能再早一些的知道那些真相,喀瑞拘·纬尼科决计不会再任由塔罗像原来那样。对自己的索求全盘接收,从不拒绝。甚至为了他的欢喜,时常主动提出为喀瑞拘·纬尼科进行疏导。
可是实际上,本身身体就已经弱于雌虫,除了生育外没有多少特殊能力的雄虫又怎么会平白拥有连各方面较他们都要强劲上不少的雌虫都无法解决的力量。
只是年轻的他太过自信,也太过粗心。
分明有过无数次的机会摆在眼前,也有过无数次怀疑的瞬间。他却始终没有走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