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顺着网线杀来了!
力而发白,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怎么办?开不开?
开?冰箱里冻着生死簿和会哭的草人判官!茶几上还放着那块绣金符的黑绸布!这简直是大型犯罪现场!
不开?门外站着的可是阎罗王!躲得了吗?
横竖都是死!陆明把心一横,猛地拉开了房门!
一股无形的、冰冷刺骨的气流瞬间涌入,并非寒风,而是一种纯粹的死寂和威压,让陆明瞬间窒息。楼道里那昏黄的声控灯,在门开的刹那,滋啦一声,彻底熄灭。
门外,并非想象中牛头马面开道、鬼火森森的恐怖景象。
只有一个人。
一个穿着极其考究、玄黑色暗金云纹古式长袍的男人。袍服宽大,却一丝不苟,垂坠感极佳,行走间仿佛能带起一片凝固的阴影。他身量极高,几乎顶到了低矮楼道的天花板,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脸上…没有青面獠牙,反而是一种近乎完美的冷峻轮廓,肤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最摄人心魄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如寒潭,瞳孔是纯粹的黑,没有任何光反射出来,仿佛能吞噬一切视线。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陆明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却让陆明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看透了。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带任何随从,没有释放任何威压,或者说他本身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威压,楼道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死寂。昏暗中,他苍白的面容和深邃的黑眸形成强烈的对比,如同从古墓壁画中走出的神祇。
陆明感觉自己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阎君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陆明惨白的脸,然后…极其自然地,越过他的肩膀,投向了屋内。
他的视线在堆满角落的纸扎奢侈品上停留了半秒,陆明感觉那堆纸扎iphone仿佛都瑟缩了一下,又在油腻的小茶几上那块显眼的玄黑色绸布上略作停顿,最后…精准地、如同安装了定位器般,落在那台嗡嗡作响、外壳泛黄的老旧冰箱上。
他的目光在冰箱门上停留的时间,明显比其他地方长了一瞬。
陆明的心跳几乎停止!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冰箱!他发现了?!
就在陆明快要被这无声的注视压垮时,阎君终于收回了目光,重新落回陆明脸上。那完美的、冰冷的薄唇,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若有若无、却足以让任何生灵肝胆俱裂的弧度。
“陆明?”
一个低沉、平静、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响起,如同冰珠滚落玉盘,清晰地敲打在陆明的耳膜和灵魂深处。
“…是…是我…”陆明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不必紧张。”阎君的声音依旧平静,“路过,进来坐坐。”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但那股不容置疑的意味,比任何命令都更加强硬。
他迈步,玄黑色的袍角拂过门槛。
陆明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侧身让开,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
阎君步入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他高大的身躯仿佛让本就狭小的空间变得更加逼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到来而凝固了,温度骤降。他没有看沙发,估计是嫌弃那布满污渍的廉价布料,目光再次扫过屋内,最后落在那张堆满外卖盒和杂物、油腻得反光的小茶几上。
他缓步走过去,姿态优雅从容,仿佛行走在自己的阎罗殿中。然后,极其自然地,在那张唯一还算干净的、陆明平时用来吃饭兼办公的塑料小凳子上坐了下来。
那张廉价的塑料凳子,在他坐下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与他的身份形成了荒诞到极致的反差。
阎君似乎毫不在意。他坐得笔直,宽大的玄黑袍袖自然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