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连天铁障,将军箓法
样被电得弹飞出去,双手却剩不到三成气力,便与道初阳合力抵挡,仍是压制不住。
“四……四爷!”真启运动全身元功,被殛得毛发直竖,勉力大叫:
“你……你也能使“列缺剑法”,烦……烦来帮……帮手……”
劫兆正偕岳盈盈、文琼妤等走避一处,陡被叫得头皮发麻,只装作没听见。
岳盈盈见他没有出手的意思,半抽眉刀,低声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去挡一阵,万一不行,只好削了那婆娘的右臂。”劫兆一把拉住:“你常挨雷劈么?那条母电鳗正自发狠,刀还没碰着就给弹飞啦,有什么好打?”
岳盈盈横他一眼。
“我又不像某人学过“列缺剑法”,能捱雷劈电鳗。”
“那死道士说话不尽不实,你别听他胡说!”
文琼妤手掩檀口,忍笑正色说:“我学过一点相术,劫公子今日云梦罩顶,满头都是祥瑞之气,是逢凶化吉的兆头,不妨上前一斗,必能成功。”
劫兆心里连天叫苦:“你倒好!牵人送死,自个儿站着说话也不腰疼。”佳人软语,这面子无论如何搁不下,硬着头皮拔剑跃前,恰恰遇着道、真二人旧力已尽的当儿,发狂的法绦春电剑一挥,把他二人都震了开来,青芒骤闪,迎面往劫兆的脑门劈落!
“娘的!你们两王八蛋阴我!”
心念甫动、电劲殛面,快得左右都来不及出手——“快……快闪开!劫——”岳盈盈失声尖叫,眉刀才刚脱鞘,忽听“铿”的一声,法绦春的电剑已划开劫兆的身影、砸落青砖,激起残光碎石无数。岳盈盈脑中刹时空白,不敢让自己看见他尸身对剖、血浆喷溅的惨状,身子晃了几晃,视线里一片模糊。也不知道从哪儿生出一股嚣狠,银牙咬碎,蓦地抬头:
“劫兆,我给你报仇!”
铿铿两声,砖碎电闪,炸开满室青光。
法绦春兀自挥舞着电母之剑,剑形快得肉眼难辨,剑剑却都砍落青砖,彷佛故意制造噪音似的,砍得她怒吼连连。
电光影里,劫兆拎着剑大呼小叫:“娘的!你们两王八蛋还不快来?我……我他妈撑不住啦!”踉跄扑跌、手脚并用,姿势可说难看之极,宛若一只喝醉酒的瘟鸡,偏偏电剑贴衣削过,硬是伤他不着。
道、真二人一愣,赶紧齐跃上前,四剑铿然相交,牢牢将法绦春格住。
第五柄剑横空挑来,不畏电殛,恰恰拍在法绦春的剑脊无力处,“啪”的一声长剑坠地,道初阳乘机一拍妻子眉心,随手封了她周身大穴,法绦春身子斜软,厥在丈夫怀里。
来人还剑入鞘,拈鬓拂衣,正是照日山庄的三公子“白阳剑”劫真。
“三哥!”
劫兆欢声大叫,正举袖抹汗,忽然一跤坐倒,膝腿竟有些瘫颤。
真启派人赶去绥平府搬救兵,劫真是照日山庄处理京中诸事务的大总管,责无旁贷,立时赶了过来,堪又救上劫兆。道初阳向真启再三致歉,让绥平府的下人抬了软轿,将法绦春送回府里;商九轻勉强还能行走,文琼妤与众人打过招呼,迳携着她缓步离开。
劫真善后完毕,不由得望了岳盈盈一眼。只见她破涕为笑,呆呆的提刀站着,眼光都没离开过劫兆;模样虽然娇美,从身形脚步却看得出身怀高明武功,绝非是普通女子。
“这位是……”
“这位姑娘姓岳,双名“盈盈”,人称“飞天龙女”,是太阴阁古阁主的门下,本领十分高强。”见兄长蹙起剑眉,神色微沉,劫兆赶紧解释:“这个……她……她是……是我的朋友,三哥。”
劫真闻言一凛。
“姑娘,是冷月刀的传人?”
“正是。”岳盈盈淡然道:“奉家师之命,特来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