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求救视而不见。

    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一个穿着侍者服装的人突然冲破人群。

    他手里拿着灭火器，朝我冲来。

    拦住他！萧彦厉声喝道。

    那个人动作很快，扑灭了我身上的火焰，将我抱起就要离开。

    放下她！萧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今晚，从一开始就想要我的命。

    3

    我被送到医院时，意识时有时无。

    我听到医生急促的对话声，听到仪器滴滴答答的警报声。

    大面积三度烧伤，生命体征不稳。

    立即准备手术室。

    护士的脚步声匆忙响起，我想睁开眼，却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病危通知书已经下了三次。有人在说话。

    三次我昏迷了这么久吗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萧彦的声音。

    苏雅，别哭了，她不会有事的。

    他在安慰苏雅。

    我听到苏雅抽泣着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提议玩那个游戏……

    萧彦温柔地回应：这不是你的错，是她自己不小心。

    不小心

    我想笑，却连这个表情都做不出来。

    过了很久，我终于勉强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适应了几秒后，我看到萧彦坐在病床边，脸色阴沉。

    他看起来很疲惫，下巴上冒出了胡茬。

    你醒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想开口说话，声音却嘶哑得自己都认不出来。

    萧彦……

    他皱起眉头，凑近了些：你想说什么

    我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地说：你赢了……

    什么他神情困惑。

    我终于……不再是苏雅的影子了……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像被刀子割着，因为……我快要死了……一个死人……是模仿不了任何人的……

    萧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顾念，你在说什么胡话……

    奶奶，你说得对……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选错了路，要及时回头……可是这条路……我已经走到尽头了……

    仪器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急促而刺耳。

    病人生命体征急剧下降！

    快准备抢救！

    我听到脚步声慌忙响起，有人在大声呼喊。

    顾念！顾念！

    我想回应他，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想起第一次见到萧彦时的心动，想起为了他改变自己的模样，想起苏雅每一次若有若无的挑衅。

    想起今天她提议玩那个游戏时眼中的恶意。

    原来从头到尾，我都是一个笑话。

    不知过了多久，我隐约听到医生和萧彦的对话。

    萧先生，病人情况非常危急。脸部和身体大面积烧伤，即使抢救成功，也可能永久毁容。手术风险很高，成功率……

    成功率多少萧彦的声音很紧绷。

    不到三成。

    沉默了很久。

    苏雅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哭腔：萧彦哥哥，要不……算了吧。念念这样活着也很痛苦，她这么善良，一定不希望拖累任何人的……

    连在我生死关头，苏雅都要推我一把。

    萧彦没有立即回应，病房里安静得可怕。

    我等着他的答案，心脏跳得越来越慢。

    你给我闭嘴！萧彦突然爆发了，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愤怒，顾念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苏雅似乎被吓到了，抽泣声戛然而止。

    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