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
重生拒婚
>重生回18岁被割声带那天,我笑了。
>前世养父为联姻毁我喉咙,让我沦为顾家哑巴儿媳。
>家族宴会上,他当众宣布婚约:顾家看上你是福气。
>我平静泼酒拒婚,掏出金融合作条款。
>签这个,或看林家破产。
>后来我成了华尔街点金手,养父跪求原谅。
>而顾家继承人举着钻戒追到纽约:当初拒婚时,你就该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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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声带重生
冰冷。刺骨的冰冷,从四肢百骸蔓延开,一路侵蚀到心脏最深处。
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烧红的铁块,灼烫感撕裂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眼前是手术灯惨白的光晕,一圈圈旋转、扩散,模糊了视野边缘。麻醉的气味浓得化不开,带着死亡般粘腻的甜腥,死死堵在口鼻。视野里最后定格的,是顾承泽那双眼睛,隔着无菌口罩上方露出的狭长眼廓,平静得如同结了冰的深潭,倒映着我扭曲、无声的绝望。
没有愤怒,没有怜悯,只有一种程序执行完毕的漠然。
嘀————
心电监护仪拉长、变调、最终归为一条死寂直线的悲鸣,穿透耳膜。意识像被骤然抽离的丝线,急速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
嗬!
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冰凉的丝质睡衣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咚咚作响,震得耳膜发疼。剧烈的喘息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涌出,贪婪地攫取着空气。
空气
喉咙
我愣住了,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抚上自己的颈项。指腹下的触感温热、光滑,皮肤完好无损地包裹着骨骼与肌肉,没有那道狰狞扭曲、如同蜈蚣般盘踞的疤痕,没有那种每一次吞咽都如同刀割的、永恒的钝痛。
没有疤痕!
指尖的触感是真实的,带着活人的温度和弹性。我用力吞咽了一下,喉咙里发出清晰的、属于年轻少女的、带着些微沙哑的声响。
啊……
一声短促的、试探性的音节,从我自己口中逸出,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卧室里。
声音!是我的声音!
不是前世那二十年里,无论怎样用力撕扯声带,最终只能吐出的破碎气流和意义不明的嘶鸣。是真切的,带着震动感的声音!
巨大的、几乎要将我撕裂的狂喜和难以置信的眩晕感瞬间攫住了我。我猛地掀开身上柔软轻薄的羽绒被,几乎是滚下床,赤脚踩在冰凉光滑的柚木地板上,几步就扑到了梳妆台前。
梳妆台上方,一面宽大的椭圆雕花镜,清晰地映出了此刻的我。
镜子里是一张极其年轻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是长久缺乏户外活动的那种不见天日的白。几缕汗湿的黑发黏在光洁的额角和细瘦的脖颈上。大大的眼睛因为刚才的噩梦和剧烈的情绪波动而睁得滚圆,里面盛满了惊魂未定和一种近乎疯狂的、燃烧的亮光。嘴唇因为紧张而微微抿着,唇色很淡,像褪了色的花瓣。
这张脸……是林晚舟。是十八岁的林晚舟。是那个被精心豢养在黄金笼中,懵懂无知、即将被推上祭坛的祭品。
梳妆台上,一个制作精美的水晶台历静静地立着。猩红色的数字,像凝固的血滴,清晰地刺入我的眼底。
2003年4月1日。
愚人节。
命运,在这一天,对我开了一个无比残忍的玩笑。前世,就在今天下午,我被养父林国栋以带你去见见世面的温和谎言哄骗出门,最终目的地,却是顾家控股的私立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