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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避子汤
    话未说完,崔嬷嬷的鼾声骤然一断,惊得小桃慌忙将帕子塞进袖中,低头佯装整理裙摆。

    “二小姐可仔细着时辰。”

    崔嬷嬷揉着惺忪睡眼起身。

    “倒立满两个时辰才能落胎气,若耽误了子嗣大事——”

    她忽地噤声,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连赢提着灯笼匆匆穿过月洞门。

    姜菀宁的脊背倏地绷紧,倒立的双腿微微发颤。

    她望着那抹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忽然想起赫连烬掌心碾过蝴蝶朱砂时的力道,脸颊泛上一片红晕。

    小桃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压低声音道:“方才连侍卫去的方向莫不是王爷醒了?”

    “噤声!”崔嬷嬷厉声呵斥,浑浊的眼珠却警惕地转了转。

    待四周重归寂静,她掐着姜菀宁的脚踝将人又往上提了半寸,“老奴劝二小姐收了那些痴心妄想,大小姐才是明媒正娶的王妃。今夜的事若传出去——”

    “嬷嬷多虑了。”

    姜菀宁轻笑,汗珠顺着下颌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暗色的花。

    “我这样的身份,怎敢与长姐争辉?”

    她望着自己倒悬视野中扭曲的飞檐,恍惚看见赫连烬沉睡时蜷起的脊背,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的琉璃。

    可那声“母亲”的呓语,又像根细针扎进心口,刺得她连指尖都泛起酸麻。

    东厢房的烛火突然亮了起来。

    赫连烬撑着昏沉的额头坐起,锦被滑落时露出精壮的腰腹,昨夜零落的记忆如残破的蝶翼在眼前纷飞。

    他分明记得有人用舌尖渡来清苦的药汁,记得月白衣衫如流云般散落,更记得那只朱砂绘就的蝴蝶在颠簸中振翅欲飞。

    可此刻枕畔空无一人,唯有龙涎香混着几缕若有似无的药香,勾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连赢!”他哑声唤道,攥着被角的指节泛起青白。

    “她呢?”

    连赢神色复杂,压抑住眼中的晦暗:“回王爷,大小姐已然睡了。”

    今晚宴席中,只有连赢一滴酒都没喝,他眼睁睁看着王爷回到房中,也看到大小姐被人搀回西厢房。

    唯独没见到二小姐。

    但他不敢说。

    他也不能说。

    此刻的他,分不清形势,只能当一个哑巴。

    东院传来报晓的云板声时,姜菀宁终于被允许放下双腿。

    血液倒流的晕眩感让她踉跄着扶住廊柱,小桃红着眼眶要搀,却被崔嬷嬷一记眼刀钉在原地。

    “老奴这就去给大小姐煎安神汤,”老妇人掸了掸衣摆并不存在的灰尘,“二小姐既完事了,便回房抄经静心罢。”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姜菀宁才放任自己滑坐在石阶上。

    晨露浸透的裙裾贴着小腿,寒意顺着脊骨攀上来,她却觉得浑身滚烫。

    小桃跪坐在旁替她揉着发麻的膝盖,突然听见极轻的笑声:“小桃,你说若是真生下来,会不会很好看?”

    “小姐?”

    “那人的孩子”

    姜菀宁望着廊下晃动的灯笼,喉间泛起比避子汤更苦的涩意,“定是像他,能生了双深情的桃花眼,鼻子嘴都会好看,对不对。”

    小桃的手顿了顿,声音染上哭腔:“您明明都喝了药,何必还要想这些”

    清晨起风,灯笼“铛”地撞在檐角,惊散满院晨雾。

    姜菀宁垂眸望着裙摆上被他揉皱的痕迹,恍惚感受到肩膀那只朱砂蝴蝶正在缓缓振翅。

    她当然要喝药,喝得干干净净,就像剜去心头刚冒尖的嫩芽。

    可有些东西是汤药浇不灭的,比如赫连烬沉睡时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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