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晚，死的时候二十八岁。

    重生回来的时候，我二十三岁，他二十八岁。

    曾经他告诉我，我和她很像，所以他爱我。

    可后来我听到他对朋友说：林晚终究不是她，只是个便宜的替身罢了。

    再后来，她回国了。

    他把爱给了她，把责任给了我。

    自认为两全其美。

    直到我把婚戒摘下来扔在他面前。

    我笑着跟他说：其实替身有一个特别大的好处，那就是随时可以退场，毫不留恋！

    1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就是那么准确。

    顾辰在阳台接电话的时候，我在客厅整理邮件。工作上的事情很多，新项目的策划案需要明天提交，我埋头敲击着键盘，偶尔抬头看一眼窗外的夜景。

    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远处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这座城市从来不缺少忙碌的人，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奔波着。

    隔着落地窗，我能看到顾辰的侧脸。他背对着我，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撑在栏杆上。那是一种很放松的姿态，和平时在家里的冷漠完全不同。

    更让我在意的是他脸上的表情。

    温柔的，从未对我展现过的温柔。

    他的眉眼之间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柔情，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微笑。

    那种笑容，我见过。

    在他钱包里的那张照片上，他就是这样笑着的。

    好，我知道了，你别哭。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明显的心疼。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了下来。

    嗯，我马上过去。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别担心，有我在。

    有我在。

    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即使是我生病发烧的时候，他也只是简单地说一句多喝水，然后继续忙他的工作。

    我装作没听见，继续敲击键盘。但是那些原本熟悉的文字现在看起来都变得模糊了，我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顾辰走进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淡漠。那种温柔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出去一趟，晚饭你自己解决。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玄关，动作很快，像是急于离开。

    好。我没抬头，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可能会很晚回来。他在玄关停了一下，似乎在等我的回应。

    嗯。

    我能听到他换鞋的声音，皮鞋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那是一种熟悉的声音，我听了四年。但是今天，这个声音让我感到陌生。

    他在玄关磨蹭了一会儿，我知道他在等我抬头看他，或者问他去哪里。

    但我没有。

    我忽然开口：她回来了

    顾辰换鞋的动作顿了一下，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住了。

    谁他的声音有些紧张。

    我转过身，看着他。他站在玄关里，一只脚已经穿好了鞋，另一只脚还光着。他的表情很不自然，眼神闪烁着。

    白苏苏。

    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很平静。但是我的心却在狂跳，就像是终于说出了一个埋藏已久的秘密。

    顾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2

    五年前我第一次见到白苏苏的照片。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和顾辰刚从电影院出来。阳光很好，我们决定去附近的咖啡厅坐一会儿。顾辰去买咖啡，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他。

    他的钱包掉在了桌子上，散开了。

    几张银行卡，一些零钱，还有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