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0.

    我大声且清晰：卫阳，你盗取他人录取通知书，企图顶替别人的大学名额，这件事，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吗

    轰的一声，院子里炸开了锅。

    什么顶替别人上大学

    我的天！这可是缺大德的事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亏我们刚才还那么捧他！

    唾骂声此起彼伏。

    池梦瑶整个人都傻了，瘫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卫阳。

    卫阳被带走。

    池梦瑶哭喊着不可能，跌跌撞撞追出去。

    路上撞到了一个干瘦黝黑的男人。

    哎呦！

    那人扶着墙，头发乱糟糟的。

    仔细一看，这居然是我那个爸。

    他瘦得脱了相，眼窝深陷，看见我，浑浊的眼睛里立刻涌出泪水。

    梦鲤啊！他颤巍巍地走过来，爸爸终于见到你了，玉瑶和卫阳，他们......他们不是人啊！

    他捶着胸口，开始哭诉池梦瑶和卫阳如何虐待他，克扣他的口粮，把他当牛做马。

    梦鲤，爸知道错了......

    爸以前对你不好，你原谅爸这一次，以后爸就跟你过了，你可得给爸养老啊！

    我内心毫无波澜。

    他可怜，都是他偏心到病态的报应。

    周围的亲戚邻居面面相觑，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当爹的也不容易......

    梦鲤啊，再怎么说也是你爸......

    池志宏哭得更起劲了，试图用唾沫星子淹死我：

    池梦鲤！我是你亲爹！你不养我，就是不孝！你要天打雷劈的！

    我嗤笑一声。

    爸我看着他，那我问你，我什么时候生日

    他愣住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他眼神躲闪。

    不记得说过最近的，我虎口上的伤好了没

    他彻底哑火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一步步逼近他：

    关于我的一切你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关心过我一天。现在跟我谈父女之情，你不觉得可笑吗

    父亲被我问得面红耳赤，眼神慌乱，却强撑着狡辩：

    父爱都是无声的！做父亲的，跟女儿自然要保持距离！

    我点点头：父爱可以无声，但你总得让我感觉到爱吧。

    从小到大，你往我身上花过一分钱吗

    我的学费、生活费，哪一样不是我妈临死前给我准备好的

    就连你，这些年吃的穿的用的，不也是靠着我妈留下的那些产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