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师家有女初长成
将殷红血色映射到那张略显阴柔的脸庞上,寂寞如斯,时间仿佛失去了它的意义,至少在这个男人身上失去了意义。
师轩云踱步上前,盈盈施了一礼,趁着双手叠放腰间,从纳戒中取出一柄名为【流云】的长剑,借着屈膝之便,双腿猛蹬地面,她不需要说话,她的剑便是她的话,少女与男人的初见,便是一场至死方休的杀局。
紫发男人也没有说话,他只是举起了手中那枚夜光杯,他的酒便是他的话,叮的一声脆鸣,酒杯抵住了剑尖的杀意,将那凌厉杀招消弭于无形,随后慢悠悠饮下一口红酒,好像品酒才是当下第一要紧的大事,至于眼前的持剑少女,并未被他放在眼里。
师轩云并不觉得意外,如果只是个靠脸吃饭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让师家家主服服帖帖当一个性奴?可她今晚既然敢出剑,自然有她的道理,这个男人既然想让她屈服,想必是动了母女同淫的龌龊心思,定然不会轻易下狠手,而她刚才那一剑,看似凌厉,实则留有余地,只是为了迷惑对方罢了。
师轩云手捏剑诀,暗中催动秘法,她很满意男人对她的轻视,在接下来的数十息时间内,她会让对方知道神圣巅峰的师轩云会是怎样的恐怖,或者说癫狂。虽说这门秘法对身体有着极为沉重的负担,甚至可能伤及经脉,但若能将这个男人斩于剑下,一切都是值得的。
酒杯与剑刃的碰撞声不绝于耳,紫发男人略为意外地皱了皱眉头,他的动作依旧从容,却再也无暇品尝那杯中佳酿,漫天剑影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这才是长发少女真正的杀招,她竟是仅凭一人之力,硬生生拼凑出一座剑阵!人困阵中,只要她一息尚存,这剑势便绝不停歇。
杯碎,剑止,殷红美酒倾洒在剑刃上,宛如一颗颗血色的珠帘,师轩云终于做到了,但又可以说没有做到,她的剑确实刺中了紫发男人的胸膛,却没有任何刺透心脏的触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疑惑之际,师轩云莫名地听到一下心跳,属于这个紫发男人的心跳,然后整个人便如同断线风筝般被震飞出去,心跳?难不成之前的交手中,这个男人的心脏一直不曾跳动?
师轩云重重摔在地上,秘法反噬,呕出一口淤血,裙摆右侧在落地时撕开一大块口子,袒露出整条白皙修长的大腿和半片臀瓣,当然也少不了盆骨上那根可爱的绳结以及三角布料上凸出的圆柱轮廓。
紫发男人胸膛上的剑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转瞬便看不到受创的痕迹,他重重地咳嗽两声,沉声道:「没有多余的废话,习惯不错,知道示敌以弱,攻其不备,谋略不错,这个年纪便已悟出几分剑道真意,资质不错,不惜穿成这样色诱对方,心思不错,可小穴里还要插上根棍子则大可不必,若非如此,你刚才应该还能再快上一线。」
师轩云半羞半恼地赶紧捂住大腿根部的旖旎风光,只是怎么看都显得欲盖弥彰,她白了紫发男人一眼,咬牙道:「你还是省点力气赞颂你的邪神去吧。」
紫发男人:「邪神?师大小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师轩云:「方才你心脏中透出的那缕气息总作不得假吧?」
紫发男人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说道:「我是不是该说真不愧是师家的女人呢。」他站起身子,一个闪烁便形如鬼魅般站在师轩云身侧,双手分别握住两枚掷向黑发少女的长矛,朝殿门冷声道:「师墨雨在外头跟山里的猴子调情吗?怎么会放了你们两头怪物进来。」
说是怪物倒没有冤枉来者,若说他们如同山岳般健壮的庞大体形还能勉强以某种禁术解释,那脖子上的牛头和马面则完全失去了人类的特征,就差把邪神下属几个字凿在额头了,师轩云震惊之余有些疑惑,怎的他们不像是一路人?
牛头怪物瓮声道:「外头那娘们太棘手,由邪使大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