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卑微讨好，让优质异性心甘情愿为你倾倒，为你付出！这不是PUA，这是精英阶层的社交货币！名额有限，仅限渴望突破阶层、掌控人生的野心家！下一个情场、商场双赢的精英，就是你！

    视频下方，滚动着热烈的评论和报名咨询的留言，还有不断跳出的新报名成功的提示框。

    看看！林晚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尖利起来，手指用力戳着屏幕上陆子渊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他毁了我们还不够！还要用这套下三滥的把戏，去骗更多的人！去吸更多人的血！把我们当ATM行！老娘今天就让他看看，ATM也能吐刀子！

    陈静死死盯着屏幕，看着陆子渊那副指点江山的得意嘴脸，看着那些被蛊惑的留言。她被骗光积蓄、被逼借高利贷、家庭破碎的画面，和眼前这个光鲜亮丽的情圣导师重叠在一起。一股比刚才更猛烈、更纯粹的恨意，像岩浆一样冲垮了绝望的堤坝，烧干了她的眼泪。她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发出嘶哑的声音：……怎么干

    苏琪也站了起来，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但眼神不再是死灰一片。她看着屏幕上那些报名信息，看着那些可能即将步入陷阱的学员。陆子渊骗她签下裸贷时温柔又急迫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她用力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更加清醒。她看向林晚，眼神里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和一丝属于她年龄的狠劲：我……我能做点什么

    林晚看着她们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陈静是压抑多年终将爆发的火山，苏琪是绝境中亮出的獠牙。很好。她要的就是这个！她收起手机，环视这个冰冷的、象征她们失败的侧厅，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疯狂的弧度。

    他不是开培训班教人当吸血鬼吗林晚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那我们就报名！堂堂正正地走进去！卧底！潜伏！

    陈静倒抽一口冷气。苏琪的眼睛瞬间睁大。

    把他教的那些脏东西，一字一句全录下来！把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转账，统统挖出来！把他那些所谓‘精英学员’——那些跟他一样想吸别人血的渣滓——的老底，也给我掀了！林晚的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过陈静和苏琪，他不是把我们当ATM吗我们就用他教的‘本事’，反过来把他这个‘总行’，还有那些‘分行’，一起榨干！让他引以为傲的‘提款机’，变成绞死他自己的断头台！

    这个计划大胆、疯狂，几乎是在悬崖边跳舞。但此刻，在无路可走的绝境里，在滔天的恨意面前，它成了唯一能抓住的复仇之光。

    陈静眼中的恐惧彻底被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取代。她用力点头，声音嘶哑却坚定：算我一个！我演！我演那个被他榨干、走投无路，现在只想找个依靠的蠢货！我演给他看！

    苏琪深吸一口气，挺直了单薄的脊背，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神却异常明亮和冰冷：我懂电脑……我能想办法……进他们的系统。我能找到证据！我能！

    技术，此刻成了她手中唯一的武器。

    林晚看着她们，第一次，在这绝望的深渊里，感受到了一丝微弱却真实的暖意，那是同仇敌忾的温度。她伸出手。

    陈静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粗糙、带着薄茧的手放了上去，带着孤注一掷的力量。

    苏琪迟疑了一瞬，也伸出冰凉颤抖的手，覆了上去。三只手，一只带着美妆博主曾经的精致痕迹如今却伤痕累累，一只布满生活操劳的粗糙，一只属于不谙世事却被迫染上风霜的少女，此刻紧紧交叠在一起。冰冷、颤抖，却又异常坚定。

    没有歃血为盟的仪式，没有慷慨激昂的誓言。只有三双燃烧着复仇烈焰的眼睛在无声交流，一种名为ATM债主联盟的复仇契约，在教堂冰冷的侧厅里，在绝望的废墟上，悄然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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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仇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