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程小诺耳根一热：我、我只是...

    32层到了。电梯提示音解救了她。

    陆远川大步走出电梯，程小诺小跑着跟上。市场部的同事们看到他们一起出现，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程小诺，陆远川头也不回地说，九点整来我办公室报到。

    好的，陆总。

    人力资源部的王姐带着程小诺熟悉环境，给她分配了工位。你运气真好，王姐小声说，陆总从来不亲自面试基层员工，更别说当场录用了。

    程小诺干笑两声，心想如果王姐知道她是靠泼咖啡和顶嘴获得这份工作的，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九点整，程小诺站在陆远川办公室门前，轻轻敲门。

    进来。

    陆远川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一整面落地窗将城市景观尽收眼底。他正低头审阅文件，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万宝龙钢笔。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程小诺刚坐下，陆远川就推过来一份文件：这是下季度主打产品清润饮料的推广方案，原定由陈总监负责，但他突发阑尾炎住院了。现在交给你。

    程小诺瞪大眼睛：交给我但我才刚入职...

    有问题陆远川挑眉。

    没有！程小诺立刻摇头，只是...为什么选我

    陆远川放下钢笔，深邃的眼睛直视她：两个原因。第一，你在星辉的案子我看过，创意不错；第二，他嘴角微微上扬，敢当面骂我的人不多，我想看看你的胆量能否用在正道上。

    程小诺咽了咽口水：我会努力的。

    三天后我要看初稿。陆远川重新拿起钢笔，这是明显的送客信号。

    程小诺抱着文件回到工位，内心既兴奋又忐忑。打开方案一看，她差点晕过去——这哪是什么饮料推广，分明是块硬骨头！清润是陆氏新开发的保健饮品，味道据说像掺了薄荷的洗脚水，前期的市场调研反馈极差。

    难怪交给我这个新人，程小诺嘟囔着，根本是烫手山芋嘛！

    午餐时间，程小诺独自躲在公司天台啃三明治。手机响起，是林笑笑的视频通话。

    怎么样冰山魔王有没有为难你林笑笑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问。

    程小诺把方案的事说了，林笑笑瞪大眼睛：这不是摆明了坑你吗要不要用你的乌鸦嘴整整他

    别闹，程小诺压低声音，我还想保住这份工作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

    程小诺转了转眼珠：其实...我有个想法。

    下午，程小诺开始疯狂搜集资料。她发现清润虽然难喝，但解酒效果奇佳。灵光一闪，她决定把目标人群锁定在商务应酬频繁的白领阶层。

    正当她埋头苦干时，办公室突然骚动起来。抬头一看，一个穿着骚包粉西装的男人正朝她走来。

    你就是程小诺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是陈总监的助理赵明，来取清润的资料。

    程小诺皱眉：但陆总说这个案子现在由我负责...

    赵明冷笑：别天真了，新人。这种重要案子怎么可能真的交给你陆总不过是考验你而已。

    周围同事投来同情的目光。程小诺胸口发闷，她早该想到的...陆远川怎么可能信任一个刚入职的新人

    资料都在这里。她强忍怒气递过文件夹。

    赵明随手翻了翻，讥笑道：就这水平难怪星辉不要你。说完转身就走，故意撞翻了程小诺桌上的咖啡杯，褐色液体瞬间浸透了她的笔记本。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程小诺握紧拳头，手腕上的锦鲤手链隐隐发烫。

    赵明，她轻声说，希望你待会下楼时，电梯会坏掉。

    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