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说着，“如果那么多金银财富里面包裹着的是一颗破碎的心，或者，压根没有心，那你追求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简清瑶不解，唇角勾出一抹苦涩。

    “你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你得到了。”

    简妤看着她，亲自把她的虚伪撕碎。

    “你在简家十八年，该得到的你早就得到了，是你太贪心，太欲求不满。简清瑶，学不会知足的人，是不会真正快乐的。”

    简清瑶看着她的眼睛，她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张不开口。

    见她转过身，她认真回想着她刚刚的话，小脸也一点一点白了下来。

    等到她被这冷风吹得瑟缩了身体，她准备转身回去，却看见了不远处的那抹熟悉身影。

    她下意识想要呼喊他，他却冲她缓缓摇头，紧接着，他就一步步朝简妤走了过去。

    简清瑶站在原地，看着他那样毫不犹豫地靠近简妤，脑海中忽然又冒出了简妤刚刚说的那两个字。

    真心。

    这个东西，难道他们都有吗？

    她忽然没有勇气再待下去，只是快步朝着客厅里走去。

    而简妤在别墅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她的脸被冷风吹得僵硬，她伸出手，对着掌心呼出一口热气，终于决定回去。

    只是刚转过身，她就对上了那双深沉的眼。

    昏黄的路灯下，他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也无心去追究。

    她刚要快步朝着客厅走去，他却叫住了她。

    “简妤，真心，我也有。”

    简妤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他，她表情认真，眼底却没有半分欣喜和羞涩。

    “那很好，不过记得要好好地保存着，别轻易弄丢了。”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朝前面走去，司砚北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早就丢了。”

    早在他完全没有察觉的时候。

    等他回到客厅里，司老已经准备离开了。

    他把他叫过去，“时候也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简老点点头，“那路上小心。”

    司老想着简妤不久前说的话，硬生生把那句下次再聚咽回了肚子里。

    他看着她的方向，只见她一脸乖巧地站在简母身边，脸上无悲无喜。

    他没再吭声，叫上司砚北便走了，等走到别墅门口时，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你刚刚在外面待了这么久，都和小鱼说了什么？”

    司砚北没有瞒他。

    “我和她说，真心，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