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切便可重头来过。」
脖颈上的手用力收紧,他目眦欲裂,厉声道:「你休要逼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窒息感瞬间袭来,我强忍着不动,暗自掐算着时间。
下一刻,宋潋幼推门而入。
你在干什么!
她一把将季骋推倒在地,然后将我拥入怀中。
季骋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逃出了房间。
我剧烈地咳嗽着,宋潋幼紧紧将我搂入怀中:「季弛,别怕,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我挣开她的怀抱,指着脖子上的红痕给她看。
顺势抓住她的手,眼中布满血丝,犹如鬼魅索命般对她说:「我要他死!我要你亲手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
宋潋幼心疼地捧着我的脸,柔声安慰道:「别哭了,我这就去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
我从不怀疑宋潋幼作恶的本事。
她总是能安排得天衣无缝,抹去所有痕迹,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就像前世那般,父亲投河是因酒醉失足,母亲病逝是因大夫医术不精,我家起火是因仆人疏忽。
可这一次,我要她亲自动手。
她嘴上答应,却迟迟没有行动。
我对宋潋幼冷淡了许多日,一日夜间,她带着风霜推门而入。
她颤抖着抚上我的脸颊,红唇颤抖,眼神灼热,动作温柔。
「季弛,今晚过后,我们之间再无阻碍。你所厌恶的,我必会为你铲除。」
我心下了然,她要动手了。
我体贴地为她穿上夜行衣,这件衣服是我亲手缝制的,夹层中装了许多杏仁粉,还有一封谋反的密信。
轻轻触碰,便会掉落。
临行前,我捧着宋潋幼的脸,在她唇角轻轻一吻:「公主,等你回来,我便做你的夫君。」
12
荒废的义庄内,季骋被绑在灵柩上,奄奄一息。
宋潋幼将泛着寒光的匕首,贴在他的脸上。
然后不疾不徐,解下了他的眼罩。
待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尖叫出身,浑身颤抖不已。
宋潋幼没有理会他震天的呼救声,只是挽起夜行衣的袖口,淡然一笑:「阿驰让我来取你性命,今日你便去死吧。」
季骋挣扎着尖叫,泪水与灰尘混作一团,顺着脸颊流入口中。
他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尖利嘶吼。
「凭什么对那他如此好明明我更像明念安,你应该爱我的!所有的荣华富贵也都该是我的!」
是他!都是他破坏了这一切!
宋潋幼手起刀落,匕首划过哥哥腿弯,几乎将他小腿整个削去。
季骋的惨叫声响彻义庄,宋潋幼面无表情地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
「继续骂啊,你每骂阿驰一句,我便多砍一刀。」
剧痛几乎让哥哥昏厥,他的谩骂转为哀求。
他哭喊着乞求宋潋幼饶他一命,说愿意终生蜷缩于暗处,如老鼠般见不得天日。
他向我道歉,说不该伤害我,不该起贪念。
然而这些话语都是徒劳,宋潋幼答应过我,要砍满一百零八刀,一刀也不能少。
场面血腥至极,可宋潋幼乐在其中。
我站在门口,数着宋潋幼划的刀数。
数到一百零七刀时,我推门而入。
「公主,我最后还有几句话,想同哥哥说。」
13
宋潋幼轻轻理了理裙摆,优雅自然,随后便将匕首交到了我的手中。
临走时叮嘱我「我就在门口,若他要对你不利,只要呼唤一声,我必不让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