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琛走出实验室的时候，看到陆则舟站在外面的房间里，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那个实验室非常宽，陆则琛在练功房外面又建了一排房间，全部打通，否则实在是堆不下唐灵飞要的那些价值昂贵的仪器。

    而在实验室西侧的墙上，换上了一块特制的玻璃，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但里面看不到外面。

    陆则琛也回过头去看。唐灵飞的脚踝是被固定在轮椅上的，刚才自己把他推倒在地上的时候，他连同轮椅一起倒在地上，这时候伏在地上，从肩到背，都在颤抖。他的头一直埋到了地面上，看不到他的表情。

    几个保镖已经进去了，正准备把他扶起来。

    “哥哥，做得太过火了。”陆则舟眼神一眨不眨地望着玻璃墙，说，“这么做，真的没任何好处。他那样的x子，把他b急了，豁出去要si，你怎么办？他si我不在乎，可你怎么办？你不能一直把他这么铐起来，核心的程序必须由他亲自c作，这实验室里面的各种器具，各种药物，他都可以si一千次了。”

    陆则琛微笑。当他经过陆则舟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

    “是啊，我明白。可是，si真的就是一了百了么？”

    他走了。陆则舟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说不清是悲哀还是嘲弄。他喃喃地说：“是啊，谁说si了就是一了百了？……”

    陆则舟进去的时候，唐灵飞已经被扶回到轮椅上了。他的脸se跟si人一样，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一点焦距都没有。极美的一张脸，可却连点生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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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则舟走到他的旁边，盯着他的脸看。看了很久，慢慢地说：“灵飞，你有没有想过，人生真的是很有趣的。就像我母亲和珊姨，本来是很亲密的姊妹，但却各自选了完全不一样的路？”

    “……是啊。”石像一样的唐灵飞居然回答了，他的眼睛，一黑一绿，像碧绿的翡翠和黑se的珍珠。“你跟我，也一样，不是吗？”

    “是啊。”陆则舟说，“你的天才，完全来自于珊姨。唐世伯对珊姨大概从来没ai过，只不过，她是个值得弄到手的宝贝，因为她的天才。你——大概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不也一样么？”唐灵飞说。“你母亲把她懂的所有，都教给你了吧？不过，我也一直很奇怪，你就真的不怕折寿么？”

    陆则舟沉默了很久，才说道：“你对我的事是再清楚不过的，你看我还有寿可折吗？我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唐灵飞笑了一声。“是啊，我都不知道，究竟你是陆家的主人呢，还是陆则琛的x玩具？”

    “他想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陆则舟淡淡地说，“灵飞，言归正传。我知道你的个x，我哥哥这么侮辱你，你受不了的，你会想si。但是，你最好不要去做，你别忘了一件事，si亡并不是终结。si亡——只是另一种痛苦的开始。”

    他的声音是y森的，唐灵飞忽然地打了个冷颤。一瞬间，他仿佛闻到了腐烂的尸臭，弥漫在空气里。虽然他这间实验室是消过毒的，再g净不过了，绝对不会有尸臭的味道。

    “不要想去si。你见过那些灵魂被困在那里不得往生的si人有多痛苦，有多绝望，你是亲眼所见，亲身所感。你不想跟你那个朋友一样，重蹈覆辙吧？”陆则舟伸手在手术台上拿起一把手术刀，闪着银光的刀锋，从唐灵飞的脖子边上轻轻地滑过。唐灵飞的眼睛，只是直瞪瞪地望着前面，连头都没有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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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缕头发，被手术刀削了下来，落在了陆则舟的手里。

    “你甚至b我哥哥还清楚我的本事，我就不需要再跟你多说了。记住，灵飞，si了b活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