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

    “只要你不离婚，只要你肯原谅我，出狱以后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可以一辈子跪在你面前赎罪，为你做牛做马，求求你”

    说着，她竟然“噗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

    沉闷的撞击声，通过话筒清晰地传到我这边。

    旁边的监狱警卫见状，想要上前制止。

    我抬手，用眼神示意他们不必干涉。

    裴雨柔依旧跪在地上，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血迹。

    她边磕头边哭喊：

    “晏庭，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求你看在我们曾经相爱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平静地注视着她狼狈不堪、泪流满面的凄惨模样。

    内心深处却是毫无波澜。

    “裴雨柔，”我缓缓开口，“我给过你机会。”

    “不止一次。”

    “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葬送了它们。”

    “事到如今，你说的知道错了，不过是因为你无法接受自己从云端跌落的现实罢了。”

    “在你为了林墨轩，动了高考舞弊这个念头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彻底完了。”

    我将离婚协议书重新贴近玻璃。

    “这份离婚协议，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如果你拒绝，我会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结果还是一样的。”

    “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体面吧。”

    裴雨柔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她知道，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最终还是颤抖着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收回协议书。

    我没有再理会身后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探视室。

    12

    离婚判决书正式生效的那天，天气格外晴朗。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我的办公室，暖洋洋的。

    我收到了一封信。

    是从监狱里寄来的，裴雨柔的最后一封信。

    她说，她对过去所做的一切后悔莫及，但也已经接受了这个无法改变的结果。

    她说，她会在狱中好好改造，用余生来忏悔自己的错误。

    信的末尾，她祝我幸福。

    看完信，我面无表情地将它撕成了碎片。

    随手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膈应谁呢。

    夜幕降临，我回到了新购置的一栋别墅。

    这里没有任何与裴雨柔相关的物品和回忆。

    一切都是崭新的。

    我独自一人坐在宽敞的阳台上。

    抬起头，看着夜空中点点闪烁的繁星。

    内心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释然。

    那些曾经伤害过我、背叛过我的人。

    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