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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五年。
萧青恺花天酒地,日日把女人带回家。
我麻木地伺候着他,没有一句怨言。
毕竟,这也怪不得他。
没想到,他爹又给他娶了一个绝非善类的后妈。
我心如死灰,不知会受到怎样的百般刁难。
却不料,第一次见面,
魔鬼般的后妈一巴掌就把萧青恺抽成陀螺。
再一个转身,将我拯救于水火之中。
于是我,得以起死回生。
......
晚上九点,我正在书房里画设计稿。
门响了,我立刻起身,小跑到客厅去迎接。
萧青恺醉醺醺的,衣衫不整,还抱着送他回来的女人要吻别。
那女人又笑又躲:萧总,这么舍不得我的话,就让我留下来嘛。
萧青恺却又猛地推开她:滚。
我站在玄关里,那女人把我一通打量,眼神不屑。
你就是萧总的太太
我不吱声。
你这模样,还真符合萧总口里的黄脸婆呢!
我冷漠道:你可以走了。
那女人无视我,对着萧青恺的耳朵吹气。
萧总,我们之前不是玩得很开心吗你太太一看就是围着灶台转的厨娘,要说伺候人呀,还得是我。
萧青恺一把甩开那女人缠上来的手。
让你滚!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对我老婆指指点点
防盗门重重关上。
我扶着萧青恺: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他站不稳,半个身子压着我。
浓重的烟酒和香水味熏得我皱眉。
萧青恺冷笑一声:程山岚,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回来吗
我知道。
他捏住我的下巴:因为要说伺候人啊,还得是你,再没有比你更优秀的保姆了。
是的,保姆。
我嫁给萧青恺五年,从校服到婚纱,从白领再到围裙。
我从一个他珍爱的恋人,变成被他嫌弃的免费保姆。
此后无论风雨,我一定每天都回家,陪在你身边。
——这是当年我们结婚,他对天发誓的承诺。
然而五年过去了,他会回家,只不过是因为我能把他伺候舒坦而已。
承诺什么的,他应该早就忘了。
只有我还傻傻地记着。
醒酒汤煮好时,萧青恺已经在卧室里睡着了。
衣裤鞋袜都没脱,白衬衫上印着女人的口红印。
我把汤碗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再给他脱皮鞋。
你有病吧我刚睡着就吵我,存心的
萧青恺一脚踹过来,鞋底把我的手掌心擦破,血很快就流出来。
他不耐烦地骂道: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对我出去玩女人不满意啊
我没有。
我管你有没有,你要搞清楚,我出去寻欢作乐,那也是拜你所赐!罪魁祸首是你,你懂不懂你没有资格对我不满意!
我捂着手,血从指缝里往下淌。
萧青恺见我不说话,音量提高了一倍。
你懂不懂你没有资格!
我深呼吸一口气:我懂。
他白我一眼,扯过被子,背对着我又躺下了。
我站在原地,想说把醒酒汤喝了,但是算了。
回到书房,我用酒精棉把伤口清洁了一下,又缠了两圈纱布。
今晚送他回来的女人我不认识。
算起来,这是我见过的第二十八个陌生面孔。
我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