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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我捧着最佳女主角的奖杯,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金属表面。
「感谢所有支持我的人。」
我对着话筒微笑,声音清亮而坚定,「尤其是我的丈夫,沈砚。」
「感谢他给了我新的生命,感谢他给了我曾经是一个哑巴而没有的声音,感谢他陪我从黑暗中走来,这一路的艰辛,只有我们自己懂。」
镜头切到观众席,沈砚西装笔挺地坐在第一排,唇角微扬,眼底是藏不住的骄傲。
而隔着他几个座位的地方,陈明州安静地坐着,目光复杂地望向我。
典礼结束后的庆功宴上,经纪人林姐凑过来低声道:「白落落又进去了,诽谤罪加恐吓,最后判了三年。」
我喝了口果汁,神色平静:「是吗」
林姐感慨:「是啊,谁让她造谣你呢。不过陈大少爷对你也太死心塌地了......你俩之前啥关系啊。」
我笑了笑,没接话。
林姐还打算说什么,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
陈明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我。」
林姐给了个揶揄的眼色给我,立马就出去了,
而陈明州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大步走进来:「恭喜。」
我接过,看清了文件上的字——《影视投资合作协议》。
「我和沈砚谈过了。」他声音低沉,「这部戏,我们两家一起投。」
我怔了怔,没想到陈明州竟能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
他苦笑了一下:「就当是......赎罪吧。」
我看了眼他,他的眼神终于不再偏执,只剩下平静的祝福。
14
我和沈砚的婚礼定在巴厘岛。
纯白的婚纱,蔚蓝的海,还有他温柔坚定的誓言。
交换戒指时,我恍惚想起五年前那个被困在水缸里的自己。
那时的我,怎么会想到有一天能这样幸福
沈砚低头吻我,轻声道:「宁宁,你自由了。」
是的,我自由了。
15
婚后第三年,我成立了个人工作室,专门扶持那些有梦想却遭遇困境的新人。
陈明州偶尔会来探班,带着他的养女——一个笑起来很可爱的聋哑小女孩。
我们终于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喝茶,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而沈砚,永远会在日落时分来接我回家。
那些曾经的伤害、痛苦、不甘,终究化作了生命里的一抹淡痕。
而我,终于体会了如何被爱,也如何去爱。
(正文完)
16
(陈明州番外)
我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捏着今早送来的婚礼请柬。
烫金的字体刺得眼睛发疼——桑宁&沈砚。
助理敲门进来,小心翼翼地问:「陈总,白家那边又来求情了,说白落落在监狱里病了......」
「按法律程序走。」
我头也没回,「别再来问我。」
助理欲言又止,最终默默退了出去。
婚礼那天,我还是去了。
躲在最角落的位置,看着她一袭白纱走向沈砚。
阳光透过玻璃花窗落在她脸上,比十年前我在会所初见时更耀眼。
沈砚替她拢头纱时,她笑得眉眼弯弯。
那是我从未给过她的笑容。
「陈总」
身旁突然有人递来纸巾。
我这才发现指间的烟早已燃尽,烫到了手指。
第二年春天,我在福利院遇到一个聋哑小女孩。
她怯生生地递给我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