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来耳语几句。

    赵子豪今天没来，林妍说，听说他和许明哲彻底闹翻了。

    程晓阳刚想回应，包间门突然打开，许明哲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深灰色衬衫，头发略显湿润，像是刚洗过澡。目光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在程晓阳身上，朝她走来。

    抱歉我迟到了，他在她身边坐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刚结束一个电话会议。

    程晓阳点头，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与他保持距离。许明哲似乎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眉头微蹙。

    想喝点什么他问，我去拿。

    不用了，我自己来。程晓阳站起身，快步走向饮料区。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刻意避开与许明哲单独相处的机会，总是混在人群中。直到聚会接近尾声，她从洗手间回来时，在走廊上被许明哲拦住。

    程晓阳，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她假装整理手包，避免与他目光接触。

    这几天你一直在躲着我。许明哲直截了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程晓阳深吸一口气：没有，我只是很忙。

    忙到连一顿晚饭的时间都没有许明哲苦笑，我以为...经过那晚的通宵合作，我们之间有些不同了。

    程晓阳终于抬头看他，那张她开始在梦中见到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困惑和受伤。她几乎要心软了，但林妍给她看的照片又浮现在眼前。

    许明哲，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们只是同事，非常好的同事，但仅此而已。你有你的生活，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也有我的。

    许明哲的表情凝固了：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程晓阳绕过他，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她快步走向电梯，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身后没有脚步声追来，许明哲没有跟上来。

    回到家，程晓阳瘫在沙发上，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许明哲发来的消息：

    无论我做错了什么，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咖啡馆。我会等你到四点。

    程晓阳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终没有回复。

    第二天下午三点三十分，程晓阳站在咖啡馆对面的马路上，透过橱窗可以看到许明哲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两杯咖啡。他时不时看表，表情从期待逐渐变成失落。

    程晓阳的手紧紧攥着包带，几乎要在皮革上留下指痕。她应该转身离开的，但双脚却像生了根一般无法移动。

    四点整，许明哲买单离开。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程晓阳的眼眶突然湿润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推开一个显然在乎自己的人。

    也许是因为害怕。害怕再次受伤，害怕信任错人，害怕那些关于许明哲和前女友的传言是真的。

    周一早晨，程晓阳早早来到公司，希望能避开与许明哲的偶遇。然而电梯门一开，她就看到许明哲站在里面，两人都愣住了。

    早。许明哲最终打破沉默，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早。程晓阳小声回应，站在电梯最远的角落。

    接下来的几周，他们恢复了最初的相处模式——专业、礼貌、保持距离。蓝天汽车项目进展顺利，两人在工作上依然配合默契，但私下再无交流。

    直到一个暴雨的夜晚，程晓阳加班到很晚。走出公司大楼时，雨下得正猛，她没有带伞，正犹豫是冒雨冲出去还是叫辆出租车，一把黑伞突然出现在头顶。

    我送你。许明哲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程晓阳想拒绝，但雨势太大，她只能点点头：谢谢。

    车上，沉默如同第三位乘客。雨刷有节奏地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