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豪不以为然地笑了：得了吧，你明明很在意那个程晓阳的看法。不然为什么特地约我出来抱怨

    许明哲没有回答，只是闷头喝酒。他不想承认，程晓阳那双充满挑战意味的眼睛，确实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周后，公司召开全体会议，宣布一个重要消息。

    蓝天汽车决定将他们的全新电动车系列广告交给我们全权负责。张毅总经理兴奋地宣布，这是公司今年最大的项目，预算八位数。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掌声和欢呼。张毅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考虑到项目的重要性，我决定由许总监和程总监共同负责，创意和策划部门全力配合。

    程晓阳和许明哲同时转头看向对方，眼中都写满了不情愿。

    张总，许明哲率先开口，我认为一个项目最好由一个人全权负责，避免多头管理。

    我同意许总监的意见。程晓阳罕见地附和他，不同风格的领导容易造成团队混乱。

    张毅摇摇头：正因为你们风格不同，才能碰撞出最好的火花。蓝天汽车特别强调，他们想要既创新又接地气的方案。你们两个正好互补。

    会议结束后，程晓阳被张毅邀请至办公室。

    晓阳，我了解到你与明哲之间存在一些分歧，张毅温和地说道，但公司需要你们的合作。明哲虽然性格直率，但他在业界的创意能力是首屈一指的。

    程晓阳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张总。我会以专业精神对待这个项目。

    那就太好了。张毅满意地微笑，我希望周五前能看到初步方案的框架。

    与此同时，许明哲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到了类似的谈话。挂断张毅的电话后，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蓝天汽车竞争对手最近发布的广告，平庸得令人失望。他需要制作出截然不同、令人瞩目的内容，但现在却不得不与一个数据至上的策划总监合作。

    接下来的几天，程晓阳和许明哲开始了密集的合作。他们约定在会议室讨论方案，却总是意见不合，争论不休。

    电动车最大的痛点是什么续航焦虑！许明哲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大电池图标，我们应该直击这个痛点，展示蓝天汽车的超长续航能力。

    程晓阳摇头反对：市场调研显示，消费者对续航的担忧已经大幅减少。现在他们更关注的是充电的便利性和智能功能。

    你的数据已经过时了。许明哲反驳道，我上周刚看到一份报告...

    是这份吗程晓阳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报告，正是许明哲想要引用的那份，这份报告的样本主要集中在一线城市，而蓝天汽车的目标市场是二三线城市的新中产。

    许明哲眯起眼睛：你是在调查我吗

    只是做足了功课。程晓阳平静地回答，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两人的工作方式截然不同。许明哲喜欢头脑风暴，在混乱中寻找灵感；程晓阳则坚持先进行详尽的市场分析和策略定位。他们的会议常常以激烈的争论开始，以不愉快的结束告终。

    周四晚上，程晓阳加班至深夜。办公室里大多数人已经离开，只剩下她一人对着电脑屏幕皱眉思考。突然，手机响起，是林妍的来电。

    晓阳，猜猜我在哪儿林妍的声音充满兴奋，夜未央酒吧，我看到你那个讨厌的许总监了！

    程晓阳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所以呢

    他和赵子豪在一起，而且...林妍压低声音，他们似乎在谈论你。

    程晓阳的背不自觉地挺直了：他们在说什么

    听不太清楚，但许明哲说了些固执、不专业之类的话。林妍报告说，需要我帮你打听更多吗

    不用了。程晓阳叹了口气，我们本来就不和，背后说坏话也是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