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阳接过茶杯，两人的手指再次短暂相触，这次谁都没有急着抽回。

    谢谢你的外套。她低声说。

    许明哲点头，目光投向远方：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对我有那么大的成见

    程晓阳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大概是因为第一次会议时，你当众否定了我花费两周准备的方案，态度还很恶劣。

    许明哲皱眉回忆：我有吗

    你说这就是你们策划部两周的成果然后评价它为陈旧的套路。

    许明哲露出恍然的表情，随即有些尴尬：我当时只是...太专注于项目本身，没有注意到表达方式。他停顿了一下，对不起。

    这句简单的道歉让程晓阳心中的冰块开始融化。她抿了一口茶：我也该道歉，我不该在不了解你的工作风格前就下结论。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变得前所未有的和谐。

    晓阳！林妍的声音突然插入，她快步走来，目光在许明哲的外套上停留了一瞬，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半天了。她挽住程晓阳的手臂，赵子豪和他的朋友们在那边烧烤，一起去吧

    程晓阳犹豫地望了许明哲一眼。

    去吧，许明哲平静地说，我正好要去看看午餐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转身离开，程晓阳突然感到一丝不舍，但已被林妍拉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怎么回事一离开许明哲的听力范围，林妍便迫不及待地问，你穿着他的外套你们在电梯里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程晓阳故作轻松地说，电梯故障，有点冷，他借我外套而已。

    林妍眯起眼睛：晓阳，你不会是对许明哲...

    当然没有。程晓阳否认得过于迅速，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疑，我们只是...暂时休战。

    林妍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但程晓阳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阴沉。

    在烧烤聚餐上，赵子豪和他的朋友们不断向程晓阳献殷勤，但她心不在焉，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寻找许明哲的身影。他独自坐在远处的桌子旁，安静地吃着东西，偶尔回复手机消息。

    在回程的大巴上，程晓阳故意最后一个上车，发现许明哲旁边的座位已被占。她莫名感到失落，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车子启动后，她悄悄拿出手机，犹豫片刻后，还是给许明哲发了条消息：今天谢谢你。外套我洗干净后还你。

    几秒钟后，手机震动：不急。对了，周二下午有空吗我想和你讨论一下蓝天汽车的新方案。

    程晓阳咬了咬嘴唇，回复：有空，两点会议室见

    好。

    简短的交流后，她的心中涌现出难以言喻的兴奋。程晓阳凝视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逐渐察觉到自己对许明哲的态度，似乎正悄然经历着微妙的转变。

    她并未察觉，坐在前排的林妍正利用车窗的反射，冷眼旁观着她的一举一动

    3

    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周二下午两点整，程晓阳怀抱着笔记本电脑站在会议室门口，深吸一口气后推门而入。许明哲已经坐在里面，面前摊开着几份文件，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清晰的轮廓线。

    准时到达。许明哲抬头，嘴角微微上扬，我还在想你是否会故意迟到几分钟以示抗议。

    程晓阳将电脑放在桌上，在他对面坐下：我为什么要抗议

    因为我们上次的争论许明哲推过来一杯咖啡，拿铁，不加糖，对吧

    程晓阳愣住了，目光紧盯着那杯咖啡。她确实只喝拿铁，而且从不加糖，但她不记得在公司里提起过这个习惯。

    你怎么知道

    许明哲低头翻阅文件，避开她的目光：上次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