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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浇一下,付文生的声音都会在一旁响起。
温知杳,你认错吗
圆圆跟小暖不断摇晃着付文生的手臂:大伯,大伯我们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欺负小宝了。
大伯,不要这样对妈妈。
温知杳红着眼眶,硬着腰身,一双眼睛看向付文生,绝望又空洞。
上辈子她是没有被江月罚跪过的,但那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付文生也是如此给江月撑腰。
当时她只觉得,是她拖累了大房一家,人家男人给妻子撑腰很正常,可现在,温知杳只觉得恶心。
恶心到不行。
付文生是她的丈夫,却为了所谓的白月光大嫂,不惜对自己的妻女下这么狠的手。
任由她跟两个女儿被百般欺凌。
温知杳被一遍一遍质问错了没。
整个院子里回荡的也是她悲凉的沉默。
她有错。
错在为何要嫁给付文生,为何要认识他。
错在为什么都重生了,不重生在她还没有嫁给付文生的时候。
江月抱着小宝坐在那藤椅上,得意又嚣张得注视这一切。
只要你认错,将当年你跟二弟结婚时的三转一响全部贡献出来,这事就算过去了。
轻呵一笑,温知杳跪在地上足足有一个小时,双腿早就麻木了。
但凡江月早点说,她是看上了自己的嫁妆,她都会悉数让出去。
温知杳撇头看向一旁的男人,轻声问了句。
还想要什么,我都让给你们。
......
沉默将整个院子烘托。
温知杳:我的命,要不要
付文生总算有了点反应,语气有些急。
你胡说什么,什么你的命,你好好活着。
这些话假得像生锈的刀子,钝在她的肉上,一刀一刀割开。
付文生装什么呢。
他的情意在她这里早就消耗无存。
不要命,那你要什么那一句付文生正要从口中溢出来时,温知杳自嘲笑了笑:反正在乎我的人都死了。
付文生下意识脱口而出:谁说都死了,不是还有我吗
好了,既然你已经让出了三转一响,这事就算了。
月儿,我们回屋吧。
临了,付文生还不忘回头说着。
文工团跳舞的名额我记得多出一个,你明天带月儿去报名一下吧。
温知杳站在原地看着这个男人。
这个她上辈子曾经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想明白了。
付文生将她留下来,是为将她所有的一切抢去给江月,让她头顶光环,成为所有人眼中最闪耀的那颗星星。
这一世,温知杳不想给了。
明月也该落入水中,被一通搅浑。
温知杳撑着双手从地上站起来,抱着两个孩子,拖着疼到刺骨的双腿回到屋子里。
拿出了红笔在日期上面一个一个打着圈。
快了,没多少天了。
她一定会撕下付文生虚伪的嘴脸,带着孩子离开。
只是双手有些颤抖,温知杳指尖泛冷,小叔会来吗
温知杳有些自嘲。
她真是重生蠢过头了。
她一个二婚带娃的女人,小叔会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