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出席华晟上市仪式的新闻剪报。

    果然是你。周雨晴的声音冷得像冰，杜、董、事、长。

    第十二章

    身份揭露的暴风雨

    雨点砸在咖啡厅玻璃上的声音如同密集的鼓点。杜远霆和周雨晴隔着一张桌子对峙，空气凝固得几乎能捏碎。

    多久了周雨晴的声音异常平静，你潜伏在酒店当服务员...是监视我吗

    不是！杜远霆急切地解释，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直到前几天查到事故报告...

    撒谎！周雨晴猛地拍桌，引来周围人侧目，十年前的事故害死我父亲，你们杜家掩盖真相，现在你又伪装身份接近我...有什么企图

    杜远霆的手机再次震动，但他顾不上查看：周雨晴，听我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事故真相。我父亲告诉我的是承包商违规...

    就像电视上正在报道的那样周雨晴冷笑指向电视，画面里抗议者高喊杜家杀人的口号，为什么现在才曝光因为你们冻结了三亚项目款，承包商决定鱼死网破

    杜远霆如遭雷击：你怎么知道冻结款项的事这是集团内部...

    因为我就是举报人。周雨晴挺直腰背，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十年了，我考入酒店管理学院，进入华晟工作，就是为了收集证据。两个月前我终于拿到完整事故报告，正好遇到承包商抗议，就匿名发给了他们。

    杜远霆踉跄后退一步，世界天旋地转。原来一切都是周雨晴的计划——包括他身份暴露的时机。

    所以...林小曼事件也是你设计的为了制造混乱

    什么不！周雨晴皱眉，那真的只是巧合...等等，你以为我会用食物过敏这种可能出人命的手段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卑鄙

    杜远霆哑口无言。手机又震动起来，他机械地查看——母亲发来父亲病危的照片，插满管子的杜志远面色死灰。

    我得去医院。他声音嘶哑，我父亲...快不行了。

    周雨晴的表情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恢复冰冷：去吧，杜董事长。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杜远霆抓起外套转身要走，又突然回头：关于事故，我会重新调查，给你一个交代。但请相信，我对你...从来都是真心的。

    真心周雨晴拿起那张剪报，用假身份接近受害者女儿，这叫真心

    杜远霆无法回答，只能深深看她一眼，冲入雨中。

    医院走廊上，母亲已经哭成泪人。医生递来文件：杜先生，您父亲目前靠机器维持生命，需要您决定是否继续...

    杜远霆签下名字，走进病房。杜志远毫无生气地躺着，只有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证明生命尚存。他握住父亲的手，想起小时候这双手如何教他骑自行车、签第一份合同...

    爸，我知道三亚事故的真相了。他低声说，周雨晴...周海的女儿，她向媒体曝光了一切。

    心电监护突然波动，杜志远的眼皮轻微颤动。医生冲进来检查：病人有短暂意识恢复迹象！

    杜远霆凑近父亲：爸，你能听见我吗关于周海...

    杜志远的嘴唇微弱蠕动，杜远霆俯身倾听，只捕捉到几个破碎的词：...原谅...补偿...她母亲...

    然后，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

    时间定格在21:17，宣布死亡。医生沉重地说。

    杜远霆站在病床前，看着白布缓缓覆盖父亲的面容。手机震动，是林秘书：董事长，媒体包围了总部，董事会紧急会议十分钟后开始，您必须到场！

    他机械地转身，却在门口看到意想不到的身影——周雨晴站在那里，眼中含泪。

    我...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她低声说，目光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