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不太稳。杜远霆自然地扶住她的手臂，这次她没有躲闪。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周雨晴突然问。

    杜远霆警觉起来：普通商人。为什么问这个

    随便聊聊。周雨晴看着远处的霓虹灯，家人很重要，应该多陪伴他们。

    这句话刺痛了杜远霆。三年来，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事业上，很少去医院看望父亲。

    你母亲身体怎么样了他反问。

    周雨晴脚步一顿：谁告诉你我母亲的事

    赵大勇提到过。

    哦。她放松了些，老毛病了，需要定期治疗。

    到了公寓楼下，周雨晴婉拒了他送上楼的提议：我好多了，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

    杜远霆点点头，却在确定她进门后，悄悄绕到公寓楼后方。五楼窗户亮着灯，隐约能看到周雨晴的身影。他等了二十分钟，直到灯光熄灭才离开。

    回到宿舍，杜远霆迫不及待地打开邮箱。林秘书发来的资料显示：周雨晴，25岁，上海酒店管理学院优秀毕业生，曾在多家国际酒店实习。奇怪的是，毕业后她直接应聘了华晟的基层职位，拒绝了多家酒店的管理培训生offer。

    更引人注目的是家庭信息：父亲周海，前华晟集团建筑承包商，十年前在一次工地事故中身亡；母亲李芳，长期患病。

    杜远霆皱眉思索。周海...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他翻出父亲住院前交给他的U盘，里面存着集团历年重要文件。搜索周海，一份尘封的事故报告跳了出来：

    2009年7月15日，华晟三亚项目工地发生坍塌，造成3死12伤。经查，事故原因为承包商周海违规使用劣质建材...

    文件末尾有父亲杜志远的签字：出于人道主义考虑，给予周海家属抚恤金50万元，免除其所有赔偿责任。

    杜远霆如遭雷击。一切突然明朗——周雨晴是事故遇难者的女儿，她进入华晟工作，收藏董事长新闻剪报...这绝不是巧合。

    但她的目的是什么复仇敲诈还是...

    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是母亲：远霆，你父亲坚持要见你，明天上午必须来医院。

    杜远霆回复：知道了。他关上电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周雨晴知道他是谁吗如果知道，为何不拆穿那张剪报是仇恨的象征，还是...

    一个更可怕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也许她接近他，是别有用心。

    第五章

    真相与抉择

    刺耳的闹钟声中，杜远霆猛地坐起，额头布满冷汗。他梦到周雨晴拿着那张剪报，冷笑着对他说：我知道你是谁。

    窗外天刚蒙蒙亮。杜远霆看了看时间——清晨五点。他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室友。

    盥洗室里，冰冷的水拍打在脸上，却无法洗去心中的混乱。周雨晴是事故遇难者的女儿，这个事实像块巨石压在胸口。父亲当年处理事故的方式是否妥当周雨晴又怀着怎样的目的进入华晟

    手机震动，林秘书发来消息：董事长，今早九点董事会在总部召开紧急会议，讨论三亚新项目。您必须出席。

    杜远霆回复：知道了。他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眼下是明显的青黑，胡茬也没刮干净，与往日那个一丝不苟的杜董事长判若两人。

    七点整，他准时出现在员工休息室。周雨晴已经在那里安排工作，看起来恢复了健康。看到杜远霆，她微微点头：今天你负责20楼的常规清洁。

    没有多余的话，仿佛昨晚的交谈从未发生。杜远霆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却找不到任何异常。

    周领班，他试探地问，下班后有空吗我想请教一些工作问题。

    周雨晴手中的笔停顿了一秒：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