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
不是病的快要不行了吗,看来这下又好利索了。
怎么,把我害成这样了还不算完?接下来还要干什么,割腰子挖眼角膜吗?”刘煜城不予与她争辩,淡淡开口:“昨日她们几个不问青红皂白将你绑来,确实是我们刘府不对。
但这也不代表就能洗脱你下毒的嫌疑。
只是刘某既已大好,也没必要再追究下去了。
既然梁姑娘是被在下害的重伤,那就呆在府内养好伤再离开吧。
”说着,转头对清竹微抬下巴:“清竹去伺候她养伤吧,这几日就辛苦你了。
”清竹福身应下。
看着这主仆二人在这儿一唱一和,梁曼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老娘不稀罕!不用你们在这里给我假惺惺!说什么留我养伤,不就是怕我出去告官吗?告诉你,没用!乔子晋找不到我,肯定会想办法找我的!只要我一出去,你们这些恶心行径通通都会大白于天下!”刘煜城却摇摇头,清清闲闲地不咸不淡道:“梁姑娘可真是天真,泽阳这几个芝麻大小官算得了什么。
其他的先不说,官商一家这句话总听说过吧?至于乔子晋,”他顿了顿,挑眉轻蔑一笑,“姑娘恐怕要失望了。
前夜,乔子晋前来请辞,但是被我说动又回去打理书坊了。
他一直谢谢鄙人能不计前嫌的重用他。
我今早派人通知他留你在我府上小住,他还反过来赞叹我宽容大度呢。
”梁曼愣住。
虽心下清楚刘煜城肯定在挑拨离间,但又确实生出点担心。
乔子晋不会真就这么不管她了吧?思索片刻,梁曼恍然大悟,激动地拍案而起:“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你不舍得放乔子晋辞职,故意绑架我威胁他给你干活!我呸!你太恶毒了,周扒皮,黑心资本家!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自食恶果的!”闻言对方却嗤笑一声,脸上露出几分嘲弄:“好呀,那在下可要拭目以待了。
”看着刘煜城施施然的背影,梁曼恨不得扑上去猛咬一口。
可惜她身体不配合,刚拎起枕头要砸,扯到伤痛的又歪倒。
清竹忙上前,边为她清理伤口边轻声安抚:“姑娘莫气,老爷留姑娘在府上养伤也是一番好意。
”梁曼差点气绝:“好意?你可真会狡辩。
你怎么不说我被伤成这样也是你们的一番好意呢!”清竹沉默片刻,突然撩起裙摆跪下,双手伏地就磕了下去:“昨夜是奴婢几个一时冲动,打得姑娘重伤,其中更是有清竹的主意。
姑娘莫气,待姑娘伤好后,清竹愿代姐妹们一并受姑娘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要姑娘消气。
”梁曼见她下跪,吓了一跳,心里明白这女子是真心道歉。
她忙弯下腰扶,因为扯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得了得了快起来。
你一个侍女,主子让你做什么你也没办法,我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去。
行了,还让我一个病号下去扶你吗?快起来吧,我最怕别人求我了!”等清竹站起身,低头仍是嗫喏着想说些什么。
梁曼看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就头疼:“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
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别动不动下跪,这不是折我寿吗?快给我上上药,我快疼死了。
”既来之则安之。
虽然恨的咬牙切齿,但如今的她也没什么招数和刘煜城抗争,只能勉强住了下来走一步看一步。
从此,梁曼难得的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滋润生活。
每日睁眼,清竹就扶她坐起为她细细洗漱。
等到饭点,还会端来一桌花样繁多的病号餐。
梁曼不方便抬手,就一口一口喂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