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身桎
梁曼道:“掌门,你先吧。
林子里不安全,我在旁看着。
”云凌并没有推脱。
他当即盘坐起来,屏息入定。
梁曼见他呼吸渐渐平稳,便知他已进入归中之境,当下也放下心来。
她捡了些树枝来挨个削尖,琢磨着插进陷阱里,等以后可以捕些什么小动物。
刚削了几根,耳边的声音却不太对。
梁曼循声看去。
云凌浑身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滚下。
他闭眼咬牙急喘,似乎正与身体里的某种痛苦搏斗。
他这反常的模样倒与白天在悬崖边时分毫不差。
见他如此痛苦,梁曼却担忧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恐贸然打断行气,毒素反扑更害了他自己。
倏地,像是再也无法忍耐了一般,云凌低低痛叫一声。
他猛地站起身来,却又立即无力地跌坐回去。
梁曼吓得赶忙扶住:“掌门你没事吧?”云凌坐在原地,力竭一般不断急喘。
身体平息下后,他茫然了一会。
梁曼小心问:“掌门,好点了吗?”云凌停了停,才顺着声音的方向微微偏头过来:“无事。
”梁曼观他脸色不好,知道恐怕是行气时遇到了问题,而这个问题八成与中的毒有关。
看样子这门毒不太容易解决。
她也不好再问,只能温声劝慰道:“早点休息吧。
不必担心守夜,陷阱我已做好了。
”对方躺下后,梁曼却没有去睡。
虽说确实有陷阱,但这么潦草的东西管不管用根本就是未知数。
在荒郊野岭里过夜,她是决计安心不下的。
不过能生着火,心里多少算是有点安慰。
她倚在石头上。
看着一边和衣躺下的云凌,猜测他也睡不安稳。
眯眼望着火光。
半梦半醒间最后她也迷糊了过去。
早上醒来好歹是一夜平安。
梁曼收好东西。
两人一路捡着果子,继续赶路。
等干粮吃的差不多了,她就琢磨着抓点什么小动物来补充蛋白质。
只可惜她的狩猎天分实在不高。
尝试了几次铺设陷阱,最后只抓到一些干巴没肉的鼠类。
梁曼又转头尝试起捕鱼。
还好,他们的武器种类颇为丰富。
在试过砍刀、飞刀、排箭等一众家伙事后,她发现飞镖扎鱼最好使。
不过也的亏自己学会了甩针,不然还真是丢不准。
…感谢之前种种的倒霉经历,让她拥有了如今的生存技能!捕到河鱼后,她先是用刀刮去鳞片,然后再开膛破肚收拾内脏。
最后串在树枝上小火慢烤注意翻面。
可惜这里没有盐。
烤鱼的味道有些寡淡,还带着丝土腥味。
不过淋上果子汁液后也算可以入口。
梁曼吃东西很快。
她吃完随便抹巴抹巴嘴就继续去挖坑做陷阱。
云凌则自己坐在火堆边慢腾腾吃。
回来时她惊奇的发现,云凌手边的果子全摆在一边,码的整整齐齐一个没动。
但烤鱼是一点不剩。
等到第二天晚上留心观察了下,发现还是如此。
梁曼有些纳闷。
掌门很少会剩下食物。
当初在太初峰上还认真跟她讲过不能浪费。
而这里的果子应有尽有,他应该不是故意剩下做储备的。
可掌门从未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