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仃花
深深叹口气。
…看来这招不行。
今天的一切自然全部都是她演的,今天自然也什么日子也不是。
从头到尾,她一句解释的话都没说,只是诱导着对方脑补想象出了所有故事。
她想靠同病相怜拉进两人距离。
至于为什么每次都能将时机掐的这样准,一是她有肖映戟这个狗腿当斥候给她通风报信。
二是就算狗腿不在,她自己也能分辨出应向离的脚步声。
因为一整个无相教里,也就应向离和连夏这两个会在这样的大热天里坚定不动摇的穿靴子!每回还不等他走过来,梁曼都早早听见他的动静。
因此就可以提前为刷他好感度做准备。
毕竟她现在什么事也没有。
她满心满肚子的都是在琢磨怎么能拿下他,怎么能尽早策反他得知连夏弱点。
所以她对他的一切细节都了如指掌。
只可惜,今天的这一出虽然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但实际效果有限。
应向离实在是一个很难对人敞开心扉的人,他的心理防线太高了。
哪怕她都卖惨成这样,也不过只引得他稍微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原还在沮丧。
直到耳边隐隐约约,那个熟悉的脚步声又在远处响起。
梁曼顿时有点不敢置信。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真的回来了!没过一会,那个人竟去而复返。
应向离在她面前停下。
他俯身下来,竟轻轻抛给自己一支小花。
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支花很普通,很不起眼。
淡黄的七八片稀疏花瓣,幼细的一掐就能折断的茎。
就是一支随处可见的野花而已。
但是,花瓣上却晃着点未散的微凉露珠。
一看就知道这是被人刚刚摘下来的。
他低声留下一句话:“…我娘亲曾经说,花是地上的星星。
不开心的时候就看一看花。
…这样心情就会好了。
”望着手中的那支花,梁曼眼中闪过一丝未加掩饰的真实错愕。
但她马上反应过来。
压低嗓音柔媚地道谢:“…谢谢你。
也谢谢你娘亲。
”他已经都快要走远了。
她却在身后柔柔地笑了起来。
“应向离。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应向离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