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痦子
洗了澡。
所有一切都收拾完后,才回到石床上瘫下。
梁曼很累。
一次恶心的性爱后,她本该奖励自己虐待他一回,但因为确实没有力气就放弃了。
她发现他后背上有一颗圆形的红色胎记。
大小比痣略大,颜色却极其鲜亮,红得像流血的伤口一样。
摸了一下,竟然是微微凸起的。
戳了一下,很硬,戳不动。
应向离背对着她打坐:“这是楅衡虫。
”“啥玩意?”梁曼寻思这是痦子的别称吗,“比哼是什么?”好像之前肖映戟也说过这个比哼…“楅衡虫也是一种蛊虫,此蛊分子母两虫。
无相教内人人都有子虫,母虫则在义父身上。
平时,楅衡只会浮在背后不动。
一旦此人起了叛教或是违抗母虫的心思,楅衡就会化为无数红丝沉入体内。
心思越是大逆不道,此人越是痛苦。
”梁曼回想起悬崖下一具具尸体背后盛放的千丝花,瞬间明了一切。
…等等,她当初是不是也被连夏喂了一只虫子!这一想顿时浑身都有劲儿了。
梁曼慌忙掰过自己肩膀,可左看右看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她拿来应向离的弯刀当镜子,仔仔细细检查了后背,发现她身上没有任何异物。
怪了…她当时确实是吞下去了,但为什么背上没有东西呢?梁曼回想了下。
当时,她吃下虫子后并没有什么感觉,渐渐也把此事抛之脑后。
而平日里她几乎每天都要在心里诅咒姓连的穿肠烂肚十遍,□□爆炸十遍,死无全尸十遍。
如果应向离所说属实。
那按这个大逆不道法她早被楅衡虫折磨八百回了,可她从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
难道,是因为另一只蛊虫…梁曼忙又贴上去问他:“向离,楅衡虫发作是什么感觉。
很痛吗?”应向离沉默一阵:“…不知道。
”他扭身看她,深邃的俊脸上神色无比平静。
“我没有发作过。
因为,我从来没有违抗过义父的任何命令。
”梁曼没有出声。
眼前这颗小小的红点渐渐与尸体背后大团大团娇艳迷人的千丝花重叠。
那些人都是被逼的心不甘情不愿去杀人的,眼前这人却每次都是心甘情愿去做恶事的。
世上竟有人,会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到如此地步…但一个念头闪过。
梁曼心中起疑。
…可。
他若真的是他最亲近最视若己出的义子、爱人,他为什么也会给他种下这种东西?或者换句话来说。
连夏,真的信任应向离么?…沉默许久,梁曼娇笑:“是吗…那看来,是你义父命令你每回都把人家草的动也动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