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座
”等梁曼发觉应向离竟然真的在带自己游览玄宫,便也不挣扎了。
她还主动接过火折子,眼睛眨也不眨地观察着四周。
正研究一处门扉琢磨得入神,头上人忽的开口。
“…你刚才,是真哭还是假哭。
”梁曼悚然一惊,异常心虚。
她恼羞成怒地疯狂挣扎,并虚张声势作势要跳下去:“…假哭!当然是假哭!告诉你,我一直都在骗你!松手放我下去!”对方却反将她抱得更紧,任凭怀里人指甲泄愤地在他侧颈接连划下数道血淋淋的印子。
男人一语不发,仿佛刚才的话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而已。
两人又安静下来。
梁曼面上气鼓鼓地绷起脸,心里却紧张思忖他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对方深邃的脸上却如古井般沉沉无波无澜,她愣是看不出丝毫名堂。
直到望见了前方主殿。
梁曼知道这里是玄宫的重点,立马来精神了。
一时也顾不上才吵过架,厚着脸皮抱住他脖子指挥:“去那里看看。
”男人淡淡道:“这里是义父入定闭关的地方。
义父入定时七天不得动弹,需要我和右使为他在这里护法。
…里面没什么东西。
”梁曼眼前一亮。
好小子,这么重要的消息不早点告诉我!我就知道你嘴严藏了好多事!她忙故作天真道:“天呐,要守七天!竟然这么辛苦?…话说这里是不是放着地宫主人的棺椁,棺椁现在还在么?”对方不搭腔。
梁曼不死心:“听说地宫的主人是个自立为王的皇帝呢。
我还没见过皇帝的棺椁,里面是不是有好多陪葬品呀?”但无论怎么问对方都是不答话。
梁曼急了,干脆装也不装地命令:“向离,我想进去看看。
你带我去吧。
”应向离依旧不理。
如此关键的地方梁曼不可能不去。
她耐心用尽,狠狠一掐他手肘麻筋,趁他松了劲翻身跳下来。
她高举火折子,健步如飞地往主殿直直奔去。
门口两座凶神恶煞的巨大神像吓了她一跳。
梁曼定了定神,心想你吓唬我可没用。
真正鸠占鹊巢在你们家皇帝头上拉屎的那个,现在还活蹦乱跳毫发无损呢。
直接推开石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方硕大无朋的白玉王座。
其后,一尊金灿灿的巨型金丝楠木棺椁陈列堂中。
中间供桌上还摆着琉璃五供以及几盏样式华美的侍女长明灯。
此时此刻,长明灯竟还幽幽亮着光,这就是梁曼为什么能一眼看清这些东西的原因。
她不敢在此处多呆。
简单转了圈,匆匆扫了眼四周。
整座大殿处处样式考究,精美绝伦。
那方雕刻着五爪飞龙的白玉王座上一尘不染,似乎是经常被人打扫。
看来,连夏闭关就是坐在人家这个皇位上打坐的。
棺椁没什么好看的,案上打眼一瞧也就那些东西。
她重点看了眼格局。
发现宫殿四角原本应当是摆放过许多瓶瓶罐罐的陪葬,但后来都被搬走了。
而这里的墙壁材质明显与其他地方的青砖不同。
梁曼上前仔细研究一番。
似是为了保护最重要主殿的完整性,整座地宫独这里一间的墙壁是由铁浆浇筑而成。
整间主殿浑然一体,固若金汤。
若是外面发生爆炸,这里就成了一块坚不可摧的铁匣子。
将棺椁倒扣保护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