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现端倪
不成将军还想为死去的女儿谋不平,再将那侍妾毒死不成?”棠溪这一番话带了些嘲讽语气。
“棠溪,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棠溪的语气却未曾有丝毫闪避,她直截了当对上冉正辜的目光,“是妾说错。
还望将军早日签了那和离书,与罪妾好聚好散。
”“棠溪,你休想!”看着面前人歇斯底里,棠溪暗觉好笑。
如今看似一副深情模样实则演技卓绝,任何人只要挡了他的路就只有死路一条,年幼之时说爱她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最后还不是三妻四妾一个不少。
甚至连伐姜一战的屠杀她也在心中为他辩解,那时棠溪还会在心中为他寻各式各样的理由,只是形势所迫,他需要巩固地位,他需要各方势力支持……直到后来景姝死,她才终于大梦初醒。
这人向来没有心,任何人都可以变成他向上爬的垫脚石。
只要与他的想法相悖,阻碍了他的路便随时可以被丢弃,当初胥漪是这样,后来景姝是这样,甚至那伐姜一战中成百上千的无辜女子也是这样,那下一个呢?何时轮到自己呢?棠溪面色如常开口:“既如此,妾与将军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城南行宫,王姬晋恣手握一本账簿,一页又一页翻过后,她不由得紧蹙眉头却又在合上书页后渐渐舒展几分。
她看向座下二人,眸光中带了些欣赏:“让你抢人,你却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景姝,你倒是不容小觑。
”“能帮到殿下就是最好。
”景姝嘴角扬起一抹笑。
军饷失窃一案说小不小,历时已久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搬空军营的绝非常人,要么是军营中能贯通上下的关节之人,要么是位高权重的掌权之人。
景姝在中军大营待过,在那里一切都要按照程序按部就班,如此看来军饷失窃最可能就是位高权重之人。
贺懿在军队之中已经算得上高位者,可他也是后知后觉才发现这军饷失窃,如此看来唯一的可能便是那贺懿的顶头上司,也就是她的父亲,冉正辜。
“景姝,你为何会拿到这个?”晋恣站起身来顺阶而下,望着景姝的目光有几分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认同。
“此事说来话长。
”景姝正色开口。
景姝没想过会与棠溪合谋,若冉正辜当真私吞军饷,她与棠溪也只能算得上对立面。
但最后二人却还是搭上了话,棠溪答应帮她寻到证据,最后的要求只有一个,那便是希望景姝在对付冉正辜时能够用尽全力,切莫心软。
棠溪竟要背叛他?景姝不明白,但景姝还是应下了她的请求。
这才有了献书一策。
二人将证据递给王姬后便先后退出了城南行宫,恰逢宫中来人步履匆匆说是请王姬入宫一聚。
景姝看着时辰觉得奇怪,抬眸望向晋夏,晋夏握着她的手掌轻晃了下,景姝意识到他的意思大抵是回家再说,景姝点点头向晋夏眨眨眼睛示意明白了。
晋夏噗嗤笑出了声,他抬手轻轻将景姝耳畔的碎发拢在耳后。
坐上回府的轿子后,晋夏目光里忽而带了些探问,他状若无意轻挑眉头对着景姝开口道:“对了,慕娘,你要抢什么人?”虽面色如常,但他握着景姝的指节却不自觉紧了紧。
眸光里带了一闪而逝的不可思议,景姝瞬间觉察到了他的情绪。
这人虽没有表现出来,但这明显是在吃醋啊!可再怎么样也不能在长嬴君面前说是去给王姬抢男人吧,这也太不得体了。
思来想去景姝连忙开口找补:“呛人,是呛人!王姬试图让我以三寸不烂之舌去诸侯国舌战群儒呢。
”说完便拉着晋夏的手腕压低声音,附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