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审讯
摇松开手,复而沉声嘱咐道:“记着,待会我父亲若回来,你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你可明白?”宁钰闻言,毫不迟疑的点头,道:“谢兄放心。
”恰在他话音落下之际,厅外忽传来一阵脚步声,二人循声向外看去,便见正是谢父乘月归来。
谢川径自走入厅内,便见宁钰直勾勾的看着他,而谢扶摇则已经起身迎去,语气如常:“父亲回来了?我们恰好正在赏读此卷册,不如一同来看?”宁钰像是这才回过神,也连忙起身拱手行礼。
谢川闻言淡淡颌首,笑道:“也好。
”说着,他复迈步至二人对面,落座于空位。
宁钰微微侧目看向谢扶摇,见她神色平静如常,便也放下了心中忧虑。
三人围坐细细探讨了许久后,在夜色渐晚时方才散去,谢家二人也在宁府留宿了一晚。
翌日清晨,清霁府的马车便早早来接了谢父先行返回,宁钰则与谢扶摇一齐入宫上朝。
朝会散去后,她方乘着自家马车抵达了大理寺署门外。
甫一踏入署门,谢扶摇便匆匆进了内堂,待屏退众人换下官服,着了身轻便常服后,才将人复又唤了进来。
堂内案桌上早已摆好昨日‘柳文案’的查验报告,一名衙役静立在旁,听候待命。
她拿起卷宗,目光略微一扫,便捕捉到了上述记载的关键信息。
少顷后,谢扶摇复又看向桌上的契文,将其拿至眼前细看去,两相结合,这便发现了其中的线索。
只见那契文之上,一处字迹正与王自胜惯常的笔迹完全相同,更是有证人供称其手下人就在案发茶楼附近的小巷内租住,并有衙役从那处租住屋内搜出大量金银,及账本一册。
而那账本正是属于柳文的账目副本,众人寻找多日仍不见踪迹,不想确是在王自胜手上。
谢扶摇眸光微敛,须臾她方淡声开口道:“将卷宗与所有物证密封归档,不许外泄一字。
另外,传我口谕,即刻提审嫌犯王自胜。
”她话音未落,那名吏员便已拱手领命,答道:“属下遵命!”随即便快步退了下去。
大理寺狱房内,昏黄烛火摇曳不定,室内周遭光线幽暗。
两名狱卒面无表情的架着一人,一把将人扔进了狱房里。
那人神情惊惶,嘴里哎呦乱叫着跌入牢内,正是被押来的王自胜。
此时,他跪地急促喘息着,额上冷汗不止,片刻后方脚步踉跄的挣扎爬起。
堂前,谢扶摇稳稳端坐于座上,眉目冷肃。
看着眼前正襟危坐的审讯官,王自胜试图强装镇定,却忽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慌忙跪爬过去,开口带着颤音:“大人!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啊……!”谢扶摇闻言轻笑,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后,复又冷声开口道:“冤枉?你与柳文素有财务往来,案发前一日又悄然会面。
”她微微一顿,语音拉长:“你既说冤枉,那我倒想听听你要如何解释这份账本?”言罢,她从案上取过一本账册,复慢条斯理的在他面前摊开,悠悠开口:“此乃你半月前所记,落笔签字那处,是你私账的惯用署名,你以为我不识?”王自胜闻言一愣,面色骤变,一阵青白交加后,他旋即辩解道:“不过是写个账……记错了而已!柳文之死,我根本不知情!”“写错?”谢扶摇轻嗤一声,继而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愈发低沉:“你与柳文在案发前三日,于品香斋密谈,时间与地点均有记录,不如说说,你二人究竟所谈为何?”王自胜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辩驳的话来,吞吞吐吐半天才开口:“我……”她冷眼瞧着地上那人,未听他再继续狡辩,而是又拿出一张签押,冷声道:“昨夜,有人匿名作证,衙役按其证言查到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