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其中一个正是陈默的面孔。他直视摄像头，嘴唇开合。通过口型，林夏读出了那个地点——他们蜜月时住过的海边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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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彼岸之秘

    暴雨中的海岸公路能见度几乎为零。林夏驾驶着偷来的电动车，依靠残存的记忆寻找那家小旅馆。十五年前，她和陈默在这里度过了新婚之夜。

    记忆不能被拥有，只能被体验。陈默的全息影像这样说过。林夏突然想起蜜月时的一个细节：陈默曾将一枚数据芯片藏在了旅馆房间的某处，开玩笑说这是他们的未来保险。

    旅馆比记忆中破败许多。林夏撬开307号房门——当年他们的房间。屋内霉味刺鼻，墙纸剥落。她径直走向床头板，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摸索，果然发现了一个暗格。

    暗格里的芯片已经氧化，但还能读取。终端显示这是一段全息录像，拍摄于陈默死亡前一天。

    夏，这是我最后的备份。录像中的陈默面色苍白，彼岸不是数据存储中心，是记忆复制工厂。洛文发现某些人的记忆结构特别适合复制——比如我。

    画面切换到一个实验室，数十个培养舱排列其中，每个里面都漂浮着与陈默相似的面孔。

    他们在克隆我们的身体，夏。然后植入复制的记忆，创造完美的奴隶。E-742不是错误代码，是复制体觉醒的标志。

    录像突然受到干扰，陈默的脸变得扭曲：...找到马库斯，他掌握着原始记忆库的位置。密钥是...我们...歌...

    录像到此结束。林夏的终端突然收到一条定位信息，指向海岸线三公里外的某个坐标，附言：马库斯在此。速来。——自由记忆组织

    冒着暴雨，林夏徒步前往指定地点。那是一座伪装成灯塔的地下设施入口。虹膜扫描后，气闸门无声开启。

    我们等你很久了。一个白发老者坐在轮椅上，半边脸严重烧伤。林夏认出这就是失踪的马库斯医生。

    陈默呢他真的...死了吗这是林夏最恐惧的问题。

    马库斯的机械义眼闪烁：肉体死亡，是的。但他的原始记忆还在彼岸主服务器里。洛文一直无法完美复制它，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真正的记忆包含无法数字化的部分——灵魂，如果你愿意这么称呼的话。马库斯操作控制台，显示出一组复杂的大脑扫描图，看这里，陈默记忆中的情感联结区域。每次复制都会丢失这部分数据。

    墙上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外部监控画面：十几辆黑色装甲车正包围灯塔。

    他们找到我们了。马库斯平静地说，没时间了。听着，彼岸服务器里不只有陈默的记忆，还有上千个被非法复制的人。你必须进入核心，释放他们。

    怎么释放

    删除。马库斯递给她一枚神经接口芯片，这会让你直接接入服务器。找到陈默的记忆节点，他会告诉你密钥。然后...执行全面擦除。

    爆炸声从上层传来。马库斯快速操作轮椅到一面墙前，按下隐藏开关，露出一个垂直通道。

    记忆电梯直达服务器核心。快走！

    你呢

    马库斯微笑：我早在五年前就该死了。是陈默冒险保存了我的记忆。现在，去完成我们开始的事。

    林夏刚进入电梯，就听到上方传来枪声。电梯急速下降，显示屏显示她正穿过记忆防火墙。最后停在一个球形空间中央，四周全是闪烁的服务器阵列。

    中央控制台上，一个全息界面正在等待输入。林夏插入芯片，按照提示将神经接口贴在太阳穴上。

    瞬间，无数记忆如洪水般涌入她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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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记忆审判

    数据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