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睑颤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睁开眼，目光茫然地扫过四周，最后定格在林夏脸上。

    夏...删除...完成了吗他的声音嘶哑陌生。

    林夏还未来得及回答，警报声骤然响起。马库斯调出监控画面：洛文的武装部队已经包围了建筑。

    带他走！马库斯打开地板暗门，这条隧道通向下水道系统。记住，他的记忆不稳定，每次唤醒只能维持几小时！

    陈默虚弱但坚决地抓住马库斯的手臂：教授...协议...必须执行...

    我知道。马库斯将一支注射器塞给林夏，这里面有定位器，带他去码头17号仓库。如果...如果我失败了，这就是最后的希望。

    隧道里，陈默几乎无法行走。林夏半拖半抱地带着他前进，听到上方传来爆炸声。

    不是真的...复活...陈默断断续续地说，只是...记忆载体...夏，最后的碎片...在...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瘫软下去。林夏摸不到脉搏，惊恐地给他注射了马库斯给的药剂。陈默猛地吸气，眼神却变得不同——更冷酷，更陌生。

    你不是他。林夏松开手，你是...复制体

    所有记忆都是复制品。陈默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但目标一致：摧毁洛文。马库斯没告诉你全部真相——母亲计划选中你是有原因的。

    隧道尽头透进月光。陈默——或者说这个拥有陈默记忆的存在——突然将林夏推到墙边。上方传来脚步声，探照灯光扫过出口。

    记住，他在她耳边低语，仓库地下二层，密码是你的基因序列前六位。找到那个孩子...

    话音未落，他冲出隧道，向相反方向跑去，吸引追兵注意。枪声和喊叫声中，林夏含泪爬出出口，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

    第十一章：意识战场

    码头区弥漫着腐烂海藻的气味。17号仓库看起来废弃多年，但林夏在生锈的门锁上发现了新鲜的指纹痕迹。

    基因识别锁在底层走廊尽头。林夏将手掌按上去，系统发出柔和的提示音：身份确认，林夏女士。欢迎回家。

    门后是间温馨的育儿室。一个约莫五岁的女孩坐在电子画板前，闻声抬头。看到女孩面容的瞬间，林夏双腿发软——那简直是她的缩小版。

    妈妈！女孩跳起来扑进林夏怀里，马库斯爷爷说你今天会来！

    虚拟投影在墙上自动播放：陈默的影像出现。夏，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计划进行到最后阶段。这是我们的女儿小念，用你我基因培育，但出生后一直处于冷冻延缓生长状态——她是唯一能承载完整情感记忆的容器。

    林夏的太阳穴再次剧痛，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五年前的那场实验事故、她重伤流产、陈默偷偷保存了胚胎细胞...

    爸爸说你要带我去安全的地方。小念熟练地操作控制台，调出地图，今天凌晨有船去自由岛，但...她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医疗扫描显示令人心惊的数据：女孩体内有与陈默相同的记忆载体纳米机器，但正在攻击她的免疫系统。

    必须找到原始记忆库...林夏翻找医疗箱时，仓库大门被重型机械撞击。她抱起小念躲进密室，墙上的监控显示洛文亲自带队冲了进来。

    我知道你在里面，林夏！洛文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把女孩交出来，我可以让你和陈默的记忆体团聚。他就在外面的车里——虽然只剩67%完整度了。

    小念突然挣脱林夏，按下控制台隐藏按钮。地板滑开，露出向下的螺旋楼梯：爸爸说紧急时走这里！

    她们刚进入通道，上方就传来爆炸声。楼梯尽头是个小型潜艇码头。自动系统启动倒计时：离预定出发时间还有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