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个架,接个吻
”
梦里的尚清温和很多,却也莫名其妙很多。
他自言自语地表演完独角戏,根本没有和岑有鹭互动的想法。撑着桌角轻松一跃,翻过横七竖八的桌椅就要往会议室外走去,动作快得像是在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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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快过头脑,在她脑子转过弯之前,手已经条件反s地迅速拽住了他飘扬的衣角。
如果岑有鹭去做基因检测,一定能在某段基因序列中找到“万事都要和尚清做对”九个大字。
少年有感回头,剑眉压得很低,面容逆着光晦暗不清,只有一双瞳孔幽幽地泛着光,像是头盯上猎物的狼。
明明一句重话都没说,却让岑有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但要是岑有鹭能被这点气势吓退,她就白得“公主”的诨名了。
岑有鹭瞪大眼睛,努力显出自己的威严,手指攥得更紧,将尚清的领口往下拽出一大截,露出小半个微鼓的x膛。
“我让你走了吗?”公主b视他,诘问道。
原本如临大敌的尚清听到往常他最不喜的语气后竟然r0u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他摊开手,朝岑有鹭扬了扬眉,做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你想做什么?”
梦里的他真的好说话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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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事业批岑有鹭决定,不如顺水推舟,用梦里好说话的尚清提前练习一下话术,争取明天舌战群儒,一举拿下舞台剧的节目许可。
“我提议艺术节班级表演舞台剧,你为什么反对?”
尚清没想到她在梦里也要纠结这个,愣了一下,“舞台剧只用得到几个演员,剩下的人怎么办?”
“道具组、灯光组、音效组……”岑有鹭对她睡前的安排如数家珍,“又不是所有人都想上台表演,我们要尊重个人意愿。”
“其他就算了,道具组是不是太扯了点?你们又不是专业的,美工刀裁纸都能切到手的人,抡起锤子斧头来,手指头还能有剩的?”
美工刀切手的小天才正是岑有鹭本人。
什么温和、好说话都是骗人的。尚清就算在梦里,都有三句之内对她过往所有蠢事引经据典、大加嘲讽的本事。
看她气得噎住,尚清好笑地拍了拍岑有鹭的额头,似乎要把她敲醒,“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放弃幻想,好吗?”
岑有鹭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她垫了垫脚,头顶几乎和尚清高挺的眉骨齐平,显得气势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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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了道具还有别人能做,你不能假设每个人都和……和我一样手笨。”
“好啊,那你就去班上做个调查,看看有多少人愿意加入道具组。”
戳到岑有鹭的痛点,见她沉默,尚清还悠哉悠哉补刀,“要尊重个人意愿啊,公主。”
听见他含着笑意尾音上扬的语调,岑有鹭立刻炸锅。
她猛地揪住尚清的衣领往下拉,将人拽得被迫弯腰,两个人的距离瞬间近得连彼此呼x1间喷洒的热气都能感知到。
她sisi地瞪着尚清漆黑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你大爷的,尚清,你就是故意跟我作对。”
尚清原本翘起的嘴角又压了下去,他虎口卡在岑有鹭下颌上,礼尚往来地一把掐住她带有婴儿肥的脸颊往自己的方向抬了抬。
少年人弓着背,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捕食者,宽阔又略微单薄的肩膀挡住大半光线,织成沼泽似的影子,黑沉沉地罩在岑有鹭身上。
“你知道,每次听见你这张嘴吐出难听的话,我都在想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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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清眯着眼,隐晦地扫了眼被他用力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