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
眼见着山雨欲来,家仆的双腿不禁颤抖起来:“夫人若怪罪下来……”“你傻啊?能娶到嫡长公主,于我钱家可是天大的好事儿!母亲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钱基叫道,“不光婉贵妃,还要把那些夫人们也一齐请过来,叫全帝城都知道她与我有私情!”他一副要暴起的模样,骇得众家仆战战兢兢退下去请人了,只留一个守在房中观望。
钱基忙不迭开始宽衣解带,并吩咐那留下的家仆:“你去把公主的衣服扒了。
”“郎君还是您来吧,我、我不敢……”“我要是敢,用得着喊你?”钱基恶狠狠瞪过去,“快去!”家仆无奈,只得哆嗦着往床边挪步,一抬头,却猛地对上付明宛那直刺刺的目光——她竟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然而她一改上次见面时的蛮横模样,娇娇地斜卧于床上,单手支颐,纤指朝那家仆一勾,声音中透出几分戏谑:“来呀~过来呀~”主仆二人瞠目结舌,活似被雷劈了个正着。
公主疯了!“公公公、公公主……”家仆不敢不从,抖擞着双腿靠近付明宛,冷不防被她骤然发难,一个反手将人按倒在榻上。
“公主饶命——啊~!”只听得“刺啦”一声,家仆的衣襟被付明宛撕裂,顿时露出胸前大片白肉来。
她一手按着那家仆的胸膛,一边回头朝钱基也勾勾手指,媚眼如丝:“你怎么不过来?本公主今天正巧有雅兴,没准还真就成全你了。
”世人只说福奚公主暴戾,却从未听说过她是个放浪的。
钱基正怕她不配合呢,看到此情此景,又惊又喜,怎么突然得来全不费工夫了?付明宛横竖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弱质女流,自己这边却有两人坐镇,量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思及此,他佯装踉跄,顺势往床上跌去。
付明宛见他来了,娇笑起来:“钱郎君,咱们可真是不打不相识呀~”钱基从未见过有贵女是这般勾栏做派的,一时间神魂俱荡,痴怔道:“原以为福奚公主性烈如火,今日再见,嘿嘿,分明是柔情似水……”付明宛娇嗔:“今日你们两个若能一齐把我伺候尽兴了,我封一个为驸马,另一个为面首如何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二人忙不迭点起了头。
钱基这会儿竟开始后悔了,早知福奚公主这般放浪形骸,便不该急着差家仆去唤人。
何不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再下一步动作!一会儿人来了,他还得硬忍着……唉,失策!然而正当他血脉偾张之时,厢房的门被推开了。
三人人齐刷刷望向门口,却见来者非是婉贵妃与众夫人,而是两位郎君。
钱基认得那两人,穿月白袍子的是邓国公府的嫡子邓执宋,身着绛紫暗纹箭袖的则是衡王殿下。
两个来者一路上做了最坏的预想,然而没成想推开门,看到的却是付明宛将两个男人按在床上的模样。
邓执宋只扫了一眼屋内情形,立刻背过身去,非礼勿视。
付瑜未动,脸色阴鸷如暴雨将至,轻轻咬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你就非要如此糟蹋自己?”然而他二人尚未及动作,便听得身后一阵杂沓脚步声由远及近。
宏棋小跑过来说:“是贵妃娘娘来了!”付瑜闻言,身形一闪掠入屋内,对邓执宋说:“我不好出面,还请邓郎君拦住贵妃。
”邓执宋无奈道了声好,疾步抢至院门前,恰与一行来人撞了个正着。
几位夫人簇拥着一位华服美人而来,那美人身着蹙金纹锦裙,云鬓间衔着珠玉步摇,额间一点朱红花钿,衬得肌肤如雪。
蛾眉淡扫下,一双丹凤眼微挑,唇若涂砂不点而朱,通身气度雍容华贵,正是大焉后宫中最得宠的女人,婉贵妃。
邓执宋在诸人面前站定,款款行礼:“臣子邓执宋拜见贵妃娘娘。
”随后转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