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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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四周皆放置了花瓶,瓶内繁花盛放,高低错落有致,显得这最上乘的包房更是华丽端庄。
坐榻正后放置着海棠、连翘、春桃等鲜花组合起来的花篮以及绣了芙蓉的白纱屏风,旁边小桌上放着的是上乘青白釉莲花温酒碗,青白釉莲花瓣纹酒壶以及配成一套的酒盏、盏托。
几人在屋里静立等候,没多久门就被人推开了,陶乐一直低着的眼睛里出现一片明红边祥云暗纹下摆。
来人直径走向坐榻。
在他坐下那一刻悠扬琴曲响起,芳娘子从一旁缓慢步入,舞动间眉眼轻柔撩动身姿婀娜,不愧为周氏酒楼的头牌。
谢珏却倚靠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本游记头也不抬。
陶乐跪于一旁将银丝碳放于小火炉中,虽然没有用过这么好的碳和器皿温酒把握不了温度,但好在她在书中看过不少。
酒壶置于莲花碗中,见着长嘴壶起了白烟,动作轻柔得提起长嘴壶干净利落倒入莲花碗中,围着酒壶打转,等了一会打开酒壶盖见着里内冒出袅袅白烟,酒便温好了。
她将酒壶与酒盏端着走到榻边,将器皿从托盘中拿出放置在榻上小桌,掺好酒抬手陈上。
懒散靠着的那人没有抬头,翻了一页书纸,伸出修长的手轻捻酒盏,置于唇边,甜而不腻的香气萦绕鼻尖,不由自主地将甜酒送入口中。
谢珏眼中惊艳,举起酒盏细细回味,“这酒竟还能这般香甜不腻,怎么做到的?”陶乐低着头乖顺着道:“回郎君,甜这糟汤最宜隔水温,温度太高则过甜,太低则无香,水温烫手即可。
”说起酒来她就开始头头是道,都快忘了自己在哪儿。
“酒置于热水中冒了白烟后便可饮用,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一壶一温,每次温酒时不能过多,不然待凉了再温便失了鲜。
”谢珏听得认真,又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我确有听过这种温酒法,但能做到处处刚好肯定没这么容易。
”说着他抬眼看向陶乐。
酒楼里时常有遮面侍奉的女仆,所以陶乐遮面的样子并没有让他起疑心,但这女仆亮晶晶的眼睛给他一种熟悉感。
“你怎么遮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