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们发出惊慌的叫声。

    快跑！她拉起母亲的手，两人沿着走廊狂奔。

    走廊尽头是一扇消防门，推开后是商场背面的装卸区。阳光刺眼地照下来，柳芸汐眯起眼睛寻找逃生路线。

    这边！林月华指向一排送货用的电动车，我知道怎么启动这些！

    她们跳上一辆车，林月华熟练地接通线路，引擎嗡嗡启动。就在车子即将冲出去的瞬间，一声枪响回荡在装卸区。

    小心！柳芸汐本能地扑向母亲，感到一颗子弹擦过她的肩膀，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林月华猛踩油门，电动车歪歪扭扭地冲了出去。柳芸汐回头看到张烈举枪瞄准，第二枪击中了林月华的背部。

    妈！不！柳芸汐尖叫着接住向前倾倒的母亲，单手控制方向盘。电动车失去平衡，撞上一堆纸箱后停了下来。

    悟空从屋顶飞跃而下，扑向张烈，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让柳芸汐拖着母亲躲到一堆货箱后面。

    芸汐...听我说...林月华呼吸困难，鲜血从嘴角渗出，拿着这个...她从内衣里掏出一个微型硬盘，所有证据...都在这里...发布会...毁了它们...

    别说话，妈，我带你离开这里！柳芸汐试图抱起母亲，但林月华摇摇头。

    来不及了...记住...晶体不是...地球上的...它们来自...星星...林月华的声音越来越弱，保护...圣地...你体内...流着...两个世界的...血...

    妈！坚持住！柳芸汐的泪水滴在母亲脸上，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在体内沸腾，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化——牙齿变尖，指甲伸长，肌肉纤维重组...

    张烈和他的手下绕过货堆，举枪瞄准：游戏结束！交出硬盘，也许你母亲还能活命！

    柳芸汐仰头发出一声近乎野兽的怒吼，完全变形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张烈甚至来不及扣扳机，就被她撞飞出去，手枪脱手滑到远处。

    另外两人刚想行动，悟空从暗处扑出，一个被他一掌击晕，另一个被他用尾巴扫倒在地。

    柳芸汐回到母亲身边，发现她的呼吸已经微不可闻。

    硬盘...林月华最后挣扎着说，给记者...刘明...他知道...怎么做...

    然后，她的手垂了下来，眼睛失去了焦距。

    妈！妈！柳芸汐摇晃着母亲，但已经得不到回应。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席卷全身，她仰天长啸，声音中混合着人类和灵猴族的哀伤。

    柳芸汐...必须走！悟空拉着她的手臂，更多人...来了！

    远处传来警笛声和更多的脚步声。柳芸汐知道悟空是对的，但她不能就这样丢下母亲。

    帮我...带上她...她哽咽着说。

    悟空理解地点头，两人小心地抬起林月华的遗体，躲进货梯，上到商场顶层。趁着混乱，他们从维修通道离开，找到一辆停在路边的货车，偷偷爬进货厢。

    货车开动后，柳芸汐终于崩溃了，抱着母亲的遗体痛哭失声。悟空静静地守在一旁，眼中同样噙着泪水。

    他们...杀了她...柳芸汐的声音因悲痛而嘶哑，为了那些该死的晶体...

    我们...报仇。悟空坚定地说，但首先...完成她的...愿望。

    柳芸汐擦干眼泪，查看母亲用生命保护的硬盘。她需要一台电脑，一个安全的地方，还有母亲提到的那个记者——刘明。

    货车停在城郊的一个物流中心。柳芸汐和悟空带着林月华的遗体悄悄离开，在附近的山林中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用树枝和石头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坟墓。

    暂时安息在这里，妈，柳芸汐轻声说，等我完成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