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突然僵直倒地，他们瞳孔里映出的我正在优雅整理旗袍——那是我从未有过的习惯性动作。

    喜欢我的表演吗苏离的声音从声带里挤出来时，我的双脚正踏进金融大厦的通风管道。双手自动破解金库防火墙的动作，竟和陆沉上周演示的归零者病毒如出一辙。

    保险柜里飞出成捆的神经突触交易记录，我的牙齿突然咬住其中一页。泛黄的纸面上，陆沉与18岁的我并肩站在培养舱前的合影正在褪色——那个我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粉色发圈，和妹妹火化时戴着的一模一样。

    程小姐在找这个咖啡店老板推来的拿铁表面，奶泡正形成镜域核心区地图。我抬头看见凌晨三点的月光穿过他的虹膜，那里跃动着归零者的数据流萤火。

    我的右手突然掐住他喉咙，左手却温柔地擦拭杯沿唇印：苏离给你多少人格碎片当报酬指甲刺入颈动脉的瞬间，鲜血在雪白制服上绽开成初代实验室的平面图。

    防爆玻璃突然炸裂，陆沉带着电磁脉冲器的焦糊味撞进来。他风衣里飞出成群的机械萤火虫，啃食着我皮肤下游走的二进制代码：她在你每个记忆断层都埋了寄生锚点。

    我撞翻操作台滚进后厨，破碎的显示屏里闪过今晨的监控录像：苏离操控着我的身体在停尸房起舞，手指在每具尸体额头刻下镜域登陆坐标。那些死者的脚踝都系着妹妹同款的医疗腕带，编号从000到047连成闭合环。

    你才是初代实验体000。陆沉按着我抽搐的左臂，那里浮现的量子伤痕正在吞噬他的机械义肢，当年的人格切割实验，把你和妹妹......

    苏离的笑声突然从我们头顶的烟雾报警器里炸开，所有咖啡机开始喷射滚烫的原始代码。在意识被彻底撕碎前，我瞥见奶泡地图上新增的坐标点——那是我十年前亲手签下的妹妹死亡证明签署地。

    第七章：记忆坟场

    我踹开档案室锈死的铁门时，腐殖质气息裹着消毒水味涌来。月光穿过破窗切割着满地病历本，每张死亡证明的签署日期都定格在2039年4月25日——妹妹停止呼吸的十分钟后。

    程审查员又来销毁证据苏离的声音从天花板广播口滴落，我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地撕碎病历。泛黄的纸屑在空中重组为全息投影，画面里穿白大褂的我正在给培养舱贴标签：000号程野，001号程雨。

    量子伤痕突然暴起缠住投影仪，蓝血顺着电缆倒流进通风管道。我撞碎消防柜玻璃取斧头，却看见柜内嵌着镜域登陆舱。舱体表面凝结的冰霜里，封着数千个我的意识体标本——七岁举着格斗奖杯的我，十八岁调试脑桥接芯片的我，三十岁瞳孔泛着数据流的我......

    欢迎回家。苏离操控我的左手轻抚舱体，那些标本突然同步转头，这些本该被格式化的残次品，现在都是我的士兵。

    视网膜倒计时跳至00:47:32，与妹妹临终监护仪数字重合。我咬破舌尖激活痛觉防御，斧刃劈向主控台时，陆沉带着电磁脉冲风暴破窗而入。他的机械义眼正在流出血色代码：看清楚，每个标本后颈都有你签的销毁令！

    翻滚躲避数据流弹时，我的后颈芯片突然读取到加密日志：2039.04.25，000号与001号实验体发生量子纠缠，启动人格切割程序。全息键盘从掌心刺出，我徒手拆解最近的标本舱，发现里面蜷缩着穿病号服的妹妹。

    惊讶吗苏离借着我的声带发出轻笑，你亲手把程雨切割成四十八个人格碎片，埋在每具尸体里当防火墙。

    标本舱集体爆裂的瞬间，我接着飞溅的冷冻液滑向主控台。二十年前的监控录像自动播放：我颤抖着将妹妹的人格碎片注入自己太阳穴，而培养舱里真正的001号躯体正在溶解成代码。

    陆沉突然拽着我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