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看来，他们等得很焦急。也是，今天是他上一世出事后的第一天，按照他们的计划，他现在应该已经是个背负巨债、走投无路的死人了。但他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了这里。

    菜都点好了，都是你爱吃的。高磊拿起菜单，看看还要加点什么

    不用了，这些就够了。林哲说道。

    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高磊和白薇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最终，还是高磊忍不住了，他端起酒杯：阿哲，来，我们先走一个！庆祝我们的项目……呃，顺利进行！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硬生生改了口。

    林哲没有端杯，只是看着他：磊子，你今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啊。

    高磊的笑容僵了一下：哪有！我这不是高兴嘛！

    是吗林哲微微倾身，靠近他，压低声音，我还以为，你是在奇怪，为什么我今天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吃饭呢

    高磊的脸色瞬间变了，瞳孔猛地一缩。旁边的白薇也握紧了拳头，脸色发白。

    林哲嘴角的弧度扩大，带着一丝嘲讽：怎么是不是很失望，你们精心策划的车祸没有发生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高磊试图保持镇定，但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听不懂林哲靠回椅背，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夹了一块红烧肉，那我就说得明白一点。那碗加了料的汤，那两天不断打来的骚扰电话，还有你们原本打算在我车上动的手脚……这一切，我都一清二楚。

    砰！白薇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惊恐地看着林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高磊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林哲，你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八道林哲放下筷子，眼神骤然变冷，高磊，白薇，你们真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傻子吗被你们骗走了父母留下的房子，骗光了所有积蓄，最后还要被你们推下河淹死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高磊和白薇的心上。

    你……你怎么会知道……白薇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血色尽失。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哲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惜，老天有眼。

    高磊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他指着林哲，色厉内荏地吼道：林哲，你别血口喷人！我们什么时候害过你！我们一直在帮你！

    帮我林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帮我签下那份不平等的房屋转让协议帮我把赔偿款转到你们的账户还是帮我‘解脱’，把我推下河

    高磊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别演了。林哲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你们的戏，我看腻了。

    他走到包间门口，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你们那个所谓的‘投资项目’，我已经报警了，诈骗罪，够你们喝一壶的。至于谋杀未遂……他顿了顿，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证据，我很快就会拿到。你们就在牢里，好好忏悔吧。

    说完，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留下包间里，面如死灰、浑身瘫软的高磊和白薇。他们知道，一切都完了。林哲不是在吓唬他们，他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恐惧像潮水一样将他们淹没。

    （五）

    林哲走出餐厅，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带来一丝清醒。刚才的摊牌耗费了他不少心神，但更多的是一种复仇的快感和尘埃落定的轻松。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餐厅对面的街角停下，点燃一支烟，静静地看着餐厅门口。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包间的门被撞开，高磊和白薇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他们脸色惨白，眼神慌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