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开始怀疑他了。我轻声说，感到一丝复仇的快意，这条忠犬，在赵敏芝和霍庭深之间周旋，两边都害怕，真是可悲。

    晚上十点，我收到消息，霍庭深通过技术手段恢复了李秘书删除的通讯记录。虽然只是碎片化的信息，但其中林婉、疗养院、文件等关键词已经足以让霍庭深心生疑窦。

    该是给他最后一个提示的时候了。我对顾老说，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心准备的文件碎片，让陈特助把这个偶然遗落在霍庭深会经过的地方。

    这份看似残缺的文件碎片中包含了非法研究项目的代号，以及疗养院的模糊地址。足以为霍庭深指明调查方向，也足以让他开始怀疑霍家内部，特别是赵敏芝。

    您确定要这么做吗顾老担忧地问，一旦他查到那个地方…

    那正是我想要的。我转向窗外的夜色，声音冰冷决绝，让他亲眼看到他的信任换来了什么，让他亲身体会被背叛的痛苦。

    我注视着监控画面里因为看到碎片而面色大变的霍庭深。他的手在颤抖，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我笑了，这个复仇游戏，才刚刚开始。

    明天，就让他去那个地方吧。我轻声说，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让他看看，当年那个天真的林婉，究竟是怎么被关进地狱的。

    04

    雨还在下，拍打着深夜无人的街道。我站在电脑屏幕前，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一片冰冷。

    谢总，霍庭深已经出发了。顾老走进办公室，将一份实时监控照片放在我面前。照片上显示霍庭深开着车，面容憔悴，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终于上钩了——我精心布下的最后一个陷阱。

    跟紧他。我拿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不要打草惊蛇，但也别让他察觉到我们的监视。

    郊外那座废弃的疗养院深藏在群山环绕之中，从三年前起就被彻底封锁。但我知道霍庭深一定能找到方法潜入。毕竟，那里曾是霍家的秘密产业之一。

    监控画面里，霍庭深的车停在一条隐蔽的小路边。他下车后，戴上帽子和口罩，小心翼翼地避开围栏上的监控，像只谨慎的猎豹潜入了那片阴森的建筑群。

    他找到入口了。顾老指着屏幕说道。

    我冷笑一声：当然，他是霍家的掌权者，怎么会不知道那些秘密通道

    疗养院的实时监控显示，霍庭深步入那片黑暗腐朽的建筑。昔日光鲜的白色墙壁如今布满霉斑，走廊上的灯管早已失修，只剩几盏应急灯在黑暗中闪烁。

    空气里都是腐朽味道吧我低声说，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消毒水气息……我不自觉摸了摸颈侧的伤疤，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三年前，我被囚禁在这座疗养院的日子。冰冷的金属病床、刺骨的药水、日复一日的实验……每一个记忆碎片都像刀子般划过我的心脏。我记得那些穿白大褂的人对我注射不明药物，记得自己在高烧中挣扎，记得皮肤上针孔带来的疼痛。

    监控画面中，霍庭深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入口，沿着满是灰尘的楼梯一步步走下去。

    他要找到那个地方了。我轻声说道。

    废弃的地下研究室里，大部分设备已被拆除，文件也基本被销毁。但我故意留下了一些痕迹——破损的试管、残留的药剂标签、半焚烧的实验记录。足够他拼凑出一个可怕的图景。

    屏幕上，霍庭深用手电照亮墙上斑驳的血迹和一些刻在墙角的记号。他的表情逐渐从专注变成了震惊，又从震惊变成了恐惧。他颤抖着捡起地上一份残破的文件，上面的代号与我给他的碎片完全吻合。

    记忆再次闪回。我记得自己被关在那间冰冷的牢房里，墙壁被我用指甲抠出一道道记号，记录着失去自由的每一天。夜深人静时，我能听见其他试验品的哭喊和呻吟，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