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着头，一脸茫然地看着那些纸张。在他们不注意时，我用藏在玩偶里的微型摄像头偷偷拍下了文件的内容——分明是公司股权转让协议和财产赠与书。

    签…签…我故意拿着笔在纸上乱涂乱画，把文件弄得一团糟。

    沈浩然皱眉，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律师耐心地说，递过一份新文件。

    我看着他们急切的眼神，心里冷笑。这次，我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圈，看似随意，实则完全不同于我的签名。这种签名，任何笔迹专家都能一眼看出是伪造的。

    晚上，沈浩然在书房和周雅兴高采烈地讨论。

    成功了！明天我们就正式接管公司。沈浩然的声音充满喜悦。

    浩然哥，你太厉害了。谁能想到苏清颜这个女强人，最后会落得这种下场。周雅谄媚地说。

    她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多聪明。沈浩然嗤笑道，和你比，她简直蠢到家了。

    03

    律师一走，沈浩然和周雅的笑容更加放肆。我抱着玩偶，躲在墙角，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心里却在计算时间。明天是周一，他们必定会去公司接管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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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然，找个护工来照顾她吧，我可不想整天面对一个傻子。周雅嫌恶地看了我一眼。

    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来。沈浩然满不在乎地玩着手机，一个男护工，听说很专业。

    男的周雅皱眉。

    放心，对方有专业资质。沈浩然轻笑，再说了，她现在这样，谁会对她有兴趣

    我低下头，紧紧抱住玩偶，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第二天早上，门铃响了。沈浩然开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穿着简单的灰色工作服，手里提着一个小行李包。

    顾霆，来得正好。沈浩然把他领进客厅，这是我妻子，因为车祸导致智力受损，需要人照料。

    顾霆点头，我了解情况。

    他的声音低沉平静，我抬头偷偷打量他。三十岁左右，五官端正，皮肤略显粗糙，眼神沉稳有力。与沈浩然那种刻意的精致不同，他身上有一种不加修饰的坚毅。

    清颜，这是顾霆，以后他会照顾你。沈浩然故作温柔地对我说。

    我茫然地望着顾霆，故意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咿呀声，然后低头玩起了玩偶的耳朵。

    顾霆走近几步，蹲下身与我平视，您好，苏女士。

    这声您让我心头一颤。三个月来，除了医院的护士，没有人用这么尊重的语气对我说话。他的眼神里没有嫌恶，也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平等的关照。

    沈浩然和周雅匆匆离开后，家里只剩下我和顾霆。他开始熟悉环境，查看各个房间，然后准备午餐。我一直抱着玩偶坐在沙发上，装作发呆，实则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做事利落又细致，没有多余的动作，更没有对我指手画脚。端饭时，他总是把碗放在我够得着的地方，筷子换成了勺子，菜切成小块，方便我自己吃。

    吃完饭，我故意把玩偶丢到沙发下面，然后发出焦急的声音。顾霆很快过来帮我找。当他蹲下身捡起玩偶时，我注意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在思考，为什么一个智力受损的人，会对一个普通玩偶如此执着。

    递还给我时，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多停留了几秒，我赶紧露出傻气的笑容，伸手一把抓过玩偶。

    谢…谢…我刻意含糊不清地说。

    顾霆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去收拾餐桌。

    第三天，我把手机不小心掉在了浴室。当顾霆发现时，他并没有立刻上报沈浩然，而是悄悄充好电，放在我床头柜上，位置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