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准备好去医院了吗，清颜他亲切地问，语气中带着胜券在握的得意。

    我抬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点点头。沈浩然满意地笑了，转身去打电话。

    这时，周雅走了进来，眯起眼睛打量我。你好像不太对劲。她突然说。

    我心头一跳，立刻挤出一个傻气的笑容，朝她伸出手。雅雅…漂亮…

    周雅的表情松动了一点，但眼中的怀疑没有完全消失。浩然，她是不是装的她突然大声问道。

    沈浩然挂掉电话，不耐烦地走过来：别胡思乱想了，医生都确诊了，她脑子坏了。

    可是…周雅欲言又止，目光落在我手边的平板上，她玩这个游戏的反应太快了，不像智力有问题的人。

    我心跳加速，赶紧低下头，眼神变得空洞。顾霆适时走过来，可能是条件反射，医学上叫程序性记忆，即使智力受损的人也能保留一些简单的操作习惯。

    沈浩然不耐烦地打断：够了，别浪费时间。现在我们该出发了，董事会不能迟到。

    他的话音刚落，周雅猛地看向我，想观察我的反应。我立刻做出一个夸张的动作，把玩偶抛起来又接住，发出傻笑声。

    你看，她根本听不懂。沈浩然拉着周雅往外走。

    临走前，周雅回头盯着我：顾霆，看好她，不要让她碰电话和电脑。

    顾霆点头：明白。

    门关上后，我立刻从轮椅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的身体。我必须去董事会。我低声说。

    顾霆点点头：我已经安排好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帮我

    他沉默片刻，眼神变得锐利：你不是唯一一个被他们害过的人。

    我来不及细问，跟着顾霆快速行动起来。我们必须在董事会开始前赶到公司，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06

    顾霆开车带我来到公司总部。我坐在后座，手指紧紧攥着玩偶，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别紧张。顾霆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今天，我要让所有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傻子。

    电梯直达顶层会议室。门开的瞬间，我立刻切换回那个呆滞的表情。沈浩然和周雅已经在那里等着，看到我们，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清颜，来，坐这里。沈浩然拉着我的手，把我安置在会议桌最显眼的位置。我像个提线木偶，任由他摆布。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有公司董事，还有几个记者。我注意到几个老股东交换着眼神，他们是我暗中联系的人。

    各位，今天召开紧急董事会，是因为一个令人痛心的事实。沈浩然站在台上，声音沉重，我的妻子，苏清颜，因为车祸导致严重脑损伤，已经丧失了民事行为能力。

    他拿出一叠文件，开始宣读医生的诊断证明。我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玩偶的耳朵。

    根据法律规定，作为她的丈夫，我有权接管她的所有财产和公司股份。沈浩然的声音越来越得意，这是她亲笔签名的股权转让书。

    我抬头，目光扫过那份文件。那上面歪歪扭扭的签名，正是我故意画出来的。

    现在，请清颜在文件上盖章。沈浩然把印章递给我，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我接过印章，手指微微发抖。这一刻，我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清颜，盖章。沈浩然催促道。

    我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印章重重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浩然，周雅，你们的表演很精彩。我的声音清晰而冰冷，可惜，观众并不傻。